哪怕是兩人回程的途中,他人又害羞,在飛機上自己都只能抓他的手。
小祖宗究竟是怎麼認為?就剛剛那會兒回花園的時候抱一下就足夠了的。
回自己的房間睡是絕對不可能,待在陽臺更是不做考慮。
上回小祖宗拿了備用鑰匙也沒有還回來。
聶無言合理懷疑小祖宗是不是以後都打算用這一招對付他。
他盯著鎖著的窗戶半晌兒,然後又爬下去了。
……
謝西樓對於這些一無所知。
不過他今晚睡得不太踏實。
因為腦子裡有事兒掛念著,心裡默默的在記仇。聶無言這人真討厭,平時不是挺會示弱的嗎?今天卻都不哄他。
都不多想想辦法然後進屋來。
謝西樓甚至隱隱地覺得,這人是不是因為爸爸同意了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所以他覺得到手了就不珍惜了。
越想越是這個道理。
謝西樓試著翻了個身,他還閉著眼睛,覺得自己是在半夢半醒之間。
然而原本是輕輕鬆鬆的一個翻身,這回卻愣是沒翻過去。
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人很緊的給抱住了。
謝西樓這回卻不是像上次一樣真的睡著了,他腦海中清醒著呢。
所以也就不會覺得自己身邊本來是有某人今晚跟自己一起睡的。
聶無言直接下樓去找了工具,將落地窗的鎖給拆解了下來,好不容易才進了屋子,摸到床上。
費了不小的功夫。
因此剛到床上,就毫不客氣的一把摟住了這個沒良心的小祖宗。
察覺到對方想動,他也絲毫沒有放鬆力氣。
月光淡淡的灑在床上。
聶無言抱著謝西樓正準備睡下來,就看到懷中人的眼皮輕微的顫抖了一下,隨即緩緩睜開了眼睛。
兩人大眼瞪小眼。
空氣有一瞬間的靜默。
聶無言盯著他的表情,像是在考慮這回他是不是迷迷糊糊的。
杏眼亮晶晶的。
並且透露出一副驚訝和難以置信的情緒。
迷糊的認錯狀況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聶無言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目光敏銳又深沉。
他抱著謝西樓的雙臂像鉗子一樣滾燙又有力氣,絲毫不給人掙脫的可能性。
謝西樓又是驚訝又是難以置信,他看著面前的人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如果不是觸碰的體溫如此真實又熾熱的話。
他明明把門給反鎖了備用鑰匙也藏起來了,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聶無言看著少年驚疑不定的神情,一隻手緩慢上移,慢慢地捏住少年的下巴,「這是一副什麼表情?」
「看上去不太歡迎我?」
說著這話,這人臉上的得意簡直無法掩飾,整個就是一副「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的欠揍表情。
謝西樓這回完全確認了是真的,「你怎麼進來的?」
「這不重要。」聶無言才不會說。
懷中人的面板細膩光滑,穿的睡衣領口不高,露出一小節精緻白皙的鎖骨。
更別提身上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軟乎乎的,香噴噴的味兒。
像是沐浴露。
聶無言這會兒毫無心思去回想剛剛自己開窗多麻煩。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懷中唇紅齒青年所攫取,分明他們年紀差不多,但是他卻總有一種乾淨纖細的如同少年的那種感覺。
自從他們在一起之後,他試著引導著在這幅純淨的畫上染上瑰麗的色彩。
不過卻總是並不徹底。
即便塗抹的次數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