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是這麼短暫的一秒停頓,他飛快地反應了過來,可是卻也因此失去了先機。
身後灼熱的氣息貼近過來,抬手環抱住了他的整個身子。
硬朗挺闊的胸膛,帶著炙熱跳動的心臟,貼在謝西樓纖薄的後背。
肌肉緊實有力的手臂,像是粗壯的藤蔓一樣纏繞過來抓住了謝西樓搭握在門把上面的手。
他親暱地將腦袋湊過來,擱放在謝西樓的頸窩處,另外一隻手則是環在他的腰間,以一個完全的,曖昧的圈禁姿勢。
「不是說酒在房間裡?」氣息噴灑著落在謝西樓的耳垂邊,熱熱的酥麻,帶著某種不可言說的危險。
「為什麼還要往外跑?」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放在謝西樓的腰上,兩人之間的距離十分親暱。呼吸都噴灑在臉上,聲音有些低啞。
謝西樓是萬萬沒想到這人竟然心機地反鎖了門,雖然說從裡面他也是能夠開啟,但是也就是因為這麼一愣神,就被這人給抓住了。
他瑟縮了一下脖子,抬手去摳聶無言緊緊桎梏在他腰間的手。
緊張地嚥了咽口水,這個時候仍舊不死心的反駁,「我是來看一下門有沒有關的…要是沒有關好的話,我——」
「這樣——」身後的人聽懂了,語氣倒是比較一本正經地附和,可是手上的動作卻讓少年的話戛然而止。
……
謝西樓臉色變了變,差點一個激靈就跳起來,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抓著聶無言的手,力道大的恨不得把這人手抓破皮。
身後的人見他沉默著,低笑,聲音像是大提琴那樣優雅,語氣帶著點兒真情實感地好奇,「怎麼不繼續說了?」
謝西樓:……
你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首先應該摸著良心問問你自己。
鞋甩掉了一隻,此刻還有一隻腳光著踩在地上,地面鋪著地毯倒也不冰冷。
謝西樓默不作聲,只低著頭悶聲摳他的手,但是力道卻完全比不上。
緊接著他整個人突然全身一輕,聶無言把他抱起來了,他的動作太突然又太利索,謝西樓的另一個鞋子也啪噠一聲掉落在地。
兩個腳都光裸著暴露在空氣裡,哪怕空氣挺暖和,謝西樓卻也不自在極了。
聶無言低頭看了一眼他晃悠著的腳。
輕笑了一聲。
謝西樓的腳不自在的動了動,想要縮回去,但是褲腳可沒這麼長,能夠躲避。
他抬手抓住聶無言的肩膀,這回老老實實地求饒,「你不要這樣子…」
揪著聶無言衣服的力道不緊,少年是真的想要討好他,並且讓他放過自己。
像某種毛茸茸的小動物一樣,親暱地在他肩膀處蹭了蹭。
可是或許他自己也知道這並不夠滿足面前的人。
於是在他肩膀處蹭了蹭之後,就非常乖巧地又親了親他的下巴。
小心翼翼地討價還價。
蜻蜓點水似的接觸怎麼可能滿足得了,聶無言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懷裡的臉色紅撲撲,膚色白皙的,粉雕玉琢似的少年。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這個行為是在拱火還是假不知道?
聶無言仰頭,急促的呼吸了幾下,試圖把自己的火焰給壓下去。
可是這對他而言過於有難度,面對喜歡的人,愛欲有時候都成了不自控的本能。
掌心升騰的溫度和收緊的力道,讓謝西樓覺得他這雙手像是張著大嘴的龐然大物,燙得自己的雙腳都要融化。
像古代那種受刑,要踩過火堆似的。
聶無言沒說話,謝西樓覺得自己有希望,然而下一秒他的下巴就被人握住。
謝西樓於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