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既不能帶,那這東西就賺不到錢,有什麼可高興的!”年輕缷嶺如實說。
“不,我們要帶上,把方尊敬獻給聖上!聖上大概會把它立在國子監門口,這樣,以後就不會再有人說,尚書是偽書了!”
盜魁噗嗤一下,“想不到,天官竟還留意,本朝尋章摘句腐儒們辯論問題!?”
“就算給聖上交差,為了讓聖上信服,也需要把這方尊帶上。”
盜魁有些倦了,不願就此事多費口舌,“天官,看看旁邊棺槨吧!?”
煦江站起來,向方尊裡望去,一股熱浪襲來,眼裡流出淚水,心知裡面火焰熾熱燃燒,根本無法分辨裡面有什麼!
扭頭向旁邊香樟木棺槨走來。
有了銅缸乃是刻滿禹誓銘文教訓,當下心性收斂,就著火光仔細研究起棺槨來!
目光從上到下掃過一邊,沒有發現如此銅缸上銘文奇蹟,手裡攥著撬棍,正準備向上撬,
旁邊盜魁望著他,“天官,棺槨內裝得是人還是妖孽?!”
他心漏跳半拍,手上一抖,槨蓋掀起一角,湊近觀察,只見槨內靈氣紫黑色蘊結,分不清是仙還是妖!
“誰有狗血、雞血、豬血什麼的,拿來一碗!”
盜魁瞪著眼睛,費力憋出一句話,“這難道不是發丘你們的手段嗎?!”
煦江語氣冷淡,“發丘天官下墓,一憑印!二憑發丘指!三憑眼力件!從來都不憑狗血之類。”
六指不信,“可你會頌咒語!”
想起過往,他忍不住笑笑“那不過是做風水師時,常用到一些安魂咒,也不需要用到黑狗血!”
盜魁摸著禿頭,想起,“白大人身上有黑狗血!”
眾人為之一稟,“可要找白大人,就要出大殿,就算柱石有十幾號人合抱這麼粗,柱石下壓的沙蟲也早該跑出來了!”
言下之意,沒有人能在沙蟲攻擊下活命!
現場氣氛陷入冷凝,“我去!”
煦江轉過身,背對著眾缷嶺,盜魁嘴角抖動,想說與天官一起去;
終究還是被體型龐大沙蟲,嚇的竟有些膽寒,只能呆呆望著他背影。
六指缷嶺從隨身包裡,摸出個裝醋瓷瓶,費力擰開,一股血腥味直躥腦竅,胃裡一陣翻騰後,
望著只留暗淡背影煦江,“天官,你不用上去,我向白大人討要黑狗血時,用醋瓶接了一小瓶!”
盜魁暴怒,一鑿慄照著六指缷嶺頭頂砸去,直砸到六指耳朵嗡嗡作響,眼前發黑,轉身扶著盜魁才罷休!
“你怎麼不早說!”
他轉身返回,奪過六指手裡醋瓶,湊近嗅嗅,確定是黑狗血後,“六指,記得出去後,再向白開心要一瓶!”
六指缷嶺一臉委屈,雙手捂著頭頂,“我哪敢!要不是遇到事……”
他嘆口氣,“以後面臨局面會越發兇險,郡主是不能以身涉險。可郡主之所以屢屢涉險,就是怕白開心出事!
所以,我們以後要把,白開心與郡主一起留下來,你找白開心要瓶黑狗血,再正當不過!”
六指缷嶺怯生生,躲著盜魁,生怕老大再來一拳,“可我只要一接近他就怕!”
煦江無奈,“唉……我要你來儲存!”
“這個行。”
煦江來到香樟木棺槨面前,把瓶子裡黑狗血淋在上面,霎那,一股血氣從裡面噴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