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自從義莊守門人,對孫子講這番話後,從回來您就病了!是不是義莊守門人對你做了手腳?我這就找他去!”
煦江正要甩袖去找義莊守門人,冷不防被家駒扯住衣袖,“煦江,人都是吃五穀雜糧長大,就都有生老病死!
這事跟義莊守門人無關!孫子,你知道嗎?!”
煦江扭頭望著家駒,這張焦黑瘦削的臉,“可去義莊前,爺爺臉上不過多了些老年斑!不過區區幾日,爺爺就又黑又瘦!
要不,我去把鶴年堂最好大夫請來吧!”
“唉……不用,我只想多看看你!”家駒注視著煦江稚嫩肩膀,嗓音蒼老沙啞,“唉……真是愧對孫子父母。原本是要把你們拉扯長大的,只可惜時間不等!
你還太小,家裡這副重擔,就要由你挑起來!”
煦江驀然意識到爺爺不太對,急忙推開門,“爺爺,我這就給你請個大夫來!”
說完這句話,他匆忙出去,家駒望著白雲在藍天上一晃而過,“百年又如何,還不是白駒過隙!”
家駒突然記起,“糟了,白晝那裡還有一個孩子,我忘了告訴煦江,留意一個姓白的,見姓白的,一定要問問白晝孫兒或者重孫叫什麼名字!”
“咳咳……竟然把這麼重要事忘了!”
自從煦江幫助,尚林院姚監正,移過墳場後,名聲在陌人巷內外傳遍,就是在南京城內隔著紅色厚厚宮牆,也有人在議論他移墳高明!
煦江剛出去,還沒離開陌人巷,迎面遇見一個在,陌人巷像蒼蠅一樣亂竄少婦,少婦徑直撞上來,“哎喲,這是誰家孩子啊!”
他嚇得登登向後退,臉紅的像番茄,囁喏道:“失敬失敬!”
少婦打量他倆眼,“你是誰家孩子?”
“把您鞋踩髒了,多少錢,我陪!”煦江低頭看著,右腳上隱約見有半個鞋印。
少婦拎著撣子,在鞋上隨意打掃兩下,“沒關係,不是你踩的。是個挑糞蠢豬踩的,還死不認錯!”
“小孩,這裡是陌人巷吧!”
煦江點點頭。
少婦急切問道:“陌人巷徐江他們家在哪?我父親剛去逝,就託夢我二哥,讓徐江給他定處墓穴!”
煦江懵了,“徐江,陌人巷還有名徐江?!”
“聽說他就在這裡,好像還有個爺爺,也是很厲害,叫什麼駒?!”
煦江反應過來,“您說是我吧!我叫煦江,爺爺名諱家駒!”
“啊……少婦嘴巴張的能吞下一個雞蛋,手指比劃著,“這麼小,神童嗎?我還聽說徐江名氣很大!”
煦江打量著少婦,有些不好意思撓撓後腦勺,“為逝者移墓這件事,應當由家裡長子來!長子有事次子來……您來…”
他略微遲疑幾秒,“您來不合適。要手捧撿出遺骨紅綢,這方面真的不合適!”
望著少婦陡然緊繃住的臉,慢慢他低下頭,耳根發燙,’為何是少婦來!?我怎麼才能跟她解釋清楚?!’
少婦望著眼前煦江,“想不到你還真的會找穴遷墳!不過,我們家老爺子是新墳,靈樞是幾天前下的,僱人再抬出來就行!”
“可……安墳時要這家男人,跪在墓主人墓碑前三叩首,一叩土地城隍,二叩家族初祖,三扣新逝去德尊!這要求男方來做!”
少婦生氣跺腳,“我大哥在湖州出官差回不來;二哥在南京當差走不了;可我們父親昨天,已經給我二哥託夢,讓我二哥給他移墳,拖久了,拖出變故來,誰來承擔責任!?你嗎?!”
煦江一再低頭,“主人家抽不出空,伺候逝者一輩子老僕,老管家也行!”
少婦望著天空,“哼!好吧,在陌人巷口等著我,本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