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一凜,“什麼?”
“根據潛伏在韃子內部探子回報,韃子旗主,竟被右副都御史殺掉!韃子不幾日,就要血親復仇。”
錦衣衛小旗嚥下口水,“他們恐怕到不了長白雪山了!”
指揮使面色沉下來,“這麼重要的事,他竟然沒有跟我彙報!光顧著怎麼彈劾右副都御史了,先晾他幾天再說!實在難當重任。”
人影匆匆從花園掠過,片刻後花園裡跟從沒發生過一樣安靜。
這邊,指揮同知等著心焦,舔舔嘴唇,’究竟怎麼搞的,中間出什麼岔子了!這麼久了,玉鴿也沒有飛回來!’
好在,走了多日,長白雪山終於出現在他們面前。
天官暗暗鬆口氣,“要不是雪山出現,我還以為我們,永遠也走不到這裡!”
白開心目光中閃爍著喜悅,“韃子人有陣沒露頭了。會不會他們放過我們……”
他心猛然顫抖,“沒有到最後關節,誰也別有這種想法!對方憋大招,在長白雪山等我們,可能性更大!”
“沒有什麼,能讓他們放任仇人上聖山!”
一行人目光投向天官,他用力點下頭,隊伍頓時陷入沉默。
紗一樣雪夾雜著刀子一樣寒風,反覆抽打在臉上,指揮同知覺得臉頰上黏糊糊的,抬起右手擼,手掌裡竟是血,臉色大變,“這,這……臉上怎麼能有血?”
錦衣衛、白開心手掌情不自禁向臉上擼去,天官嘶吼著,“都別碰!碰會掉下來一層皮。”
這一刻所有人臉上極度震驚,“為什麼?”
“動就把臉皮搓下來了!手裡有什麼暖和的,能遮擋在臉上,起到保暖作用,都堆砌到臉頰上!”
白開心直到這時,才發現,天官臉上圍了件,從韃子身上脫下來貂皮大衣,
“天官,你手裡還有嗎?”
他扭頭扔過來十幾件,攤開雙手,“沒有了!”
沒有分到貂皮大衣錦衣衛憋著一肚子,他感到背後有什麼東西,充滿怨氣瞅著他。
扭頭瞥見是沒有分到貂皮錦衣衛,“路上到處都是雪,把新鮮雪捧起來,往臉上搓!”
就在跟在後麵人邊走邊捧雪往臉上搓時,陡峭山坡上,一塊黑色頑石動了幾下,有帶著狍皮帽子的人,鬼鬼祟祟從後面冒出頭來,朝山坡上投來歹毒的目光。
“唾,害死旗主就這群狗東西!”
說罷,頑石向前挪動,後面又傳來,“別浪費唾沫,快推頑石!”
頑石一寸寸向山下挪動,忽然黑色頑石外側歪向旁邊,緊接著頑石迅猛滑落下來!
這時,天官側耳聽到,上面陡峭山坡處,喀喇…喀喇……
目光向上移,迎面巨大頑石,從山坡上滾下來,“大家散開!”
白開心聽到,目光向上瞟,猛地發現,上面頑石裹挾著積雪,以崩潰之勢向他們衝來!
“盜魁,快把郡主引到旁邊!”
雪崩巨大噪音,令指揮同知臉色煞白,“快,趕緊向兩邊散開,是雪崩!”
下面眾人忙向兩邊跑。
有些跑到不辨東西錦衣衛,互相穿插著跑,竟迎面撞在一起。
互相揪住對方衣領,“你長眼沒有!看不見老子向那邊跑……”
雪衝下來,倏然蓋過他們……
上面,天官踩在向下滾巨石上,目光掃到地方都很陡峭,急得直嘬牙花子,
“這,只有向下尋地方滾!”
正好兩名爭吵錦衣衛從浮雪裡掙扎著露出頭,還在兀自爭論著對錯,
直到,天官踩在頑石上,隆隆向他們滾來,2人才真慌了,手胡亂揮舞著,“不要啊!”
他本以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