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江拍拍插在身上這些樹枝,樹枝落在地上,淹沒到煦江腳踝。
“我妹妹呢,沒有發作吧!”
白開心眼瞅郡主,郡主眼瞅著白開心,
白開心佯裝無事,“還好,有名醫把令妹病情控制住,現在正在偏屋裡睡覺。”
煦江有些不放心,“我先去看一眼。”
白開心腦袋中,浮現出灌金汁畫面,伸出右臂阻攔煦江,“你現在去,會讓令妹受到驚嚇!”
煦江笑笑,“不怕你們笑話,我小時候有比,現在還狼狽樣子,我妹妹也不怕!”
煦江轉身正要離開,白開心一時詞窮,郡主霍然從軟榻上站起,
“煦江,本主手捧玉軸七彩聖旨,為宣讀當今聖上賜給煦江聖旨,早已等候多時!”
“煦江,你未現身到罷,既然現身在此,理應先梳洗打扮,恭迎聖旨!”
旁邊親衛早已端著,滿盆淘米水在旁邊等候,煦江心知此事事關重大……
拿起旁邊親衛托盤中金絲楠木梳,把打綹頭髮梳開後,把頭髮浸泡在淘米水中片刻……
後再三用小瓢把淘米水從上澆到下,直到把頭髮上汙垢清洗乾淨後,
用長巾把頭髮擦乾,接著有人捧來一身長衫。
煦江把撕扯成破布條,衣服丟在地上,用長巾沾著,洗髮剩下淘米水,
把上半身擦拭乾淨後,穿上長衫後跪地接旨。
郡主無意間瞥見,煦江下半身更破,有很多地方簡直沒有衣物遮擋。
但也不能當著自己面換,好歹煦江用長衫,把下面光景遮住。
腳下官靴雖有些髒,好歹沒有大張口,還能說的過去!
郡主心中有疑惑,“煦江,據本主訊息,朝廷提出尚未封你一官半職,你腳上官靴哪裡來的?!”
白開心在旁邊拿腔做調,“煦江,如實招來,腳上官靴哪裡來的?!”
煦江白一眼,旁邊站著的白開心!
“啟稟郡主,雲南多山路,草民鞋早就跑爛了,多虧白開心資助草民一雙靴子。”
郡主向白開心嚴厲一瞥,“白開心,你少在那裡做勢!煦江說是你,看他沒有鞋穿,資助他的!”
白開心撓撓鬢角鬍鬚,“郡主,對不起,是我忘了!”
郡主不理睬白開心,“你從雲南回來,不至於連雙牛皮鞋都買不起吧!?”
“回稟郡主,草民從雲南回到長沙府,遇上棺山派出魚餌,被棺山釣上鉤!”
“醒來時身體處芙蓉府!接下來事,郡主都清楚。”
郡主窘的說不出話來,“離開芙蓉府,到金陵後為何不買?”
“到金陵後,去吾妹下榻處。誰知,晚夕樓就在草民到金陵下關碼頭前幾天,燒的片瓦無存。”
郡主無話可說,“後來呢?”
“草民返回長沙府找白開心商議救人,不想白開心也讓棺山魚餌調去!
草民集結剩下人去找你白開心!這些事白開心可以做證。”
白開心舉起右手,“我的確能做證。”
郡主跺腳,“白開心,你到底是那頭的啊!?”
郡主咽口唾沫,“行了,如今官靴在腳,也不算違背大明律。”
郡主清清嗓子,“煦江接旨!”
奉天承運,吾皇詔曰:
棺山乃是陰險不肖之輩,概因劉伯溫失察,導致發丘天官,被棺山荼毒!
只因棺山在朝堂之上,諸多枝節,錦衣衛不便經手辦理此事。
故
現全權授權於蜀王長女,責發丘天官煦江,率領缷嶺力士,速速剿滅棺山。
白開心代表朝廷,監督並予以必要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