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放下週醫生的電話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過鍾了。
這個夜晚對她來說,將會是一個不眠之夜。
想起自己和劉建波在一起時,周醫生沒完沒了地給她去電話,覺得這個男人太膩歪了,害得自己在老朋友面前丟臉。
陳佳心裡罵道:“這個周醫生心胸如此狹隘,假如與他結婚,以後將如何與他共同生活呢?”
“他是否與林峰是同一種型別的人呢?”陳佳仰躺在床上,自言自語道:“如果自己又找到一個像林峰那樣的壞男人,我將如何面對怎樣的人生,這難道就是我陳佳的宿命?”
她翻了一個身,側身捲曲在床上,自我安慰道:“估計是周醫生太在乎我了,擔心我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會吃虧,才連續給我去電話的。”
她知道劉建波今天晚上一個人住望江大酒店,女朋友沒有在自己身邊,本想給劉建波去電話,與他交流一下自己的想法,可又怕影響他的休息,破壞彼此的心情,幾次拿起手機,都沒有勇氣撥打劉建波的號碼。
於是,任隨凌亂的思緒隨著飛逝的時光一起滑落。
這天晚上,周醫生也失眠了。
他生怕認識的陳佳也像前妻劉春梅一樣,也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所以,在陳佳去和劉建波約會的時候,他的腦海裡總是設想著陳佳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久別重逢、卿卿我我的場景。
周醫生受到自尊心和自私心的驅使,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便不時打電話去騷擾她。
當陳佳在電話裡表現出少有的冷漠,乃至關掉手機時,他心如刀絞。
回到家裡,他去廚房做好飯端上桌子,叫兒子一起用餐,覺得沒有什麼胃口,便強迫自己吃了幾口。
待兒子津津有味地吃完飯後,他說:“濤濤,你今晚早點睡覺好嗎?”
兒子奇怪地問:“爸爸,你怎麼了?”
“爸爸覺得今天晚上有點不舒服,想早點休息。”
“你先去睡覺,我看一會電視就睡。”
“好吧,不能看得太晚喲!”
“放心吧,老爸。”
周醫生洗完澡回到臥室,覺得心裡特別空虛,看見什麼東西都不順眼。
他一會兒趴在床上,一會兒從床上站起來,一會兒走向視窗,撩開窗簾凝望城市的夜空,儼然一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樣子。
陳佳的電話打不通了,實在沒有辦法,他便給她發了一條資訊。
資訊發出之後,他開始漫長的等待,可資訊如石沉大海。
當他抱著僥倖的心理,再次撥通陳佳電話,得到陳佳模稜兩可的回話後,他便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
蓉城師範大學。
開學的前一天,看門的張大爺死了,硬翹翹地死在床上。
有人說二號樓女生宿舍鬧鬼,他是被那些鬼魂勾走的,有人說他得了夢遊症,親眼看見他深更半夜地溜進留校的女生宿舍強暴了不少女生,是遭報應而死。
法醫將他的屍體剖開,發現在他胃裡面有大量的氰化鉀,得出結論是:
中毒身亡!
警察在女生宿舍周圍排查了老半天毫無結果,校方認為這個不正經的老頭死得蹊蹺,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並沒有過分地追究。
校領導在校門口貼了一張訃告後,便草草地將他的屍體火化了。
張大爺的女兒從外地回來含淚將父親的骨灰盒抱走,學校暫時恢復了平靜。
自此,女生宿舍鬧鬼的事情被學生們傳得沸沸揚揚,於是,校領導決定聘請一名中年婦女來看守二號樓大門。
何瑩回校的第一天就聽到這個訊息,她對這個糟蹋過自己的老頭的死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