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一眼便看出了何瑩根本沒有說實話,於是,挖苦說:“看來,你對劉建波的印象很深啊?”
何瑩直言不諱地說:“我曾經在蓉城上學的時候,劉哥幫助過我,我在他家寄宿了那麼長一段時間,給他舔了不少麻煩,後來,劉哥又因為我被前男友刺傷住院,應該說,他就是我在蓉城的親人,我既然回來了,於情於理,我都應該來看望一下他。”
“謝謝你的好意,”陳佳想起劉建波那次因為何瑩受傷住院,差點命喪的情景,心裡很不愉快,不客氣地問:“不過,劉建波過幾天才回家,你是想在這裡住下來等他,還是去其他地方?”
“不用麻煩了,我今晚住在同學家。”陳佳這句話無疑是在下逐客令,何瑩起身告辭說:“陳姐,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你剛來,屁股還沒有坐熱,喝口水再走吧?”陳佳並沒有挽留她的意思,而是假惺惺地說了一句。
“不用麻煩你們了!”何瑩伸出一隻手,摸了摸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劉小雅的頭,做了一個再見的姿勢,“小雅,再見!”
“何瑩阿姨,拜拜!”可能是電視節目太吸引人了,劉小雅與何瑩告辭時,看了她一眼,便將目光落到電視機螢幕上。
陳佳將何瑩送到房門口。
“陳姐,請留步!”何瑩悻悻地走出劉建波家。
陳佳假惺惺地說:“請慢走,以後常來玩啊?”
“會的,等劉哥回家了,我再過來!”
兩個女人心裡各打一把小算盤,說了兩句客氣話之後,陳佳順手將房門關閉,發出“碰“地一聲關門聲。
何瑩心一緊,逃也似地走到樓道里的電梯口,電梯門開啟,何瑩閃身鑽了進去。
憑心而論,陳佳從骨子裡看不慣何瑩這種愛慕虛榮,水性楊花的女人。
曾經,吳姍姍就是因為她,才沒有順利和劉建波走到一起,要不是劉建波被何瑩的前男友刺傷,他們恐怕已經結婚,說不住有孩子了。
要不是因為何瑩,吳姍姍根本不可能嫁給了王飛那樣的一個花心男人,以至於過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
照理講,陳佳在這層錯綜複雜的男女關係中,應該是漁翁得利。
她今天之所以能和劉建波走到一起,一部分原因是何瑩的功勞,她應該對何瑩心存感激之情。
然而,陳佳一見到何瑩,就會想起第一次在劉建波在城南小區的家門口見到她時,她那種趾高氣揚的態度,便無論如何對她客氣不起來。
這個善解人意的女人,居然還有這麼強烈的報復心,這充分應驗了有人說過的一句情感物語——
千萬別去得罪女人,否則,她會讓你死得很慘!
何瑩在劉建波家遭到陳佳的冷遇。
離開之後,來西部國際城之前那種激動、愉悅的心情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悔恨與自責。
她悔恨自己當初不應該輕易地放棄劉建波,後悔自己不應該綴學離開這座城市。
乘坐電梯下樓,她的心情糟糕透了,一口氣跑到西部國際城門口,跳上了一輛迎面駛來的計程車。
司機按下計費器,問:“小姐,你準備去哪裡?”
何瑩隨口說:“隨便去哪裡都可以!”
“小姐,你到底去哪裡?”司機看了她一眼,莫名其妙地問:“你是想出去散步、逛街還是娛樂?”
何瑩憂鬱地說:“我心情不好,想找個地方解解悶。”
“這樣吧,”司機建議道:“我送你去明珠夜總會玩,你看怎樣?”
“那好吧。”
何瑩點了點頭,兩眼直視前方。
霓虹燈投灑在夜的街頭,給這座發話的都市蒙上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