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學,別理她,”文夫人見陳夫人站在客廳裡發愣,歉疚一笑,說:“她就是這個樣子,回頭我幫你好好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的,這件事就拜託你了,”陳夫人悻悻地說:“老同學,對不起,本來想和你們打親家,看來,是我們家陳博配不上你們家文鈴這樣一個正直的女警官了。”
“老同學,你也別灰心,辦法總會有的,”文夫人明白陳夫人是在挖苦她,貼著她的耳朵說:“我覺得我女兒和你兒子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我會替你勸勸她,讓她看在雙方父母的面子上,幫陳博一把,你不妨也再去想點其他辦法,爭取替兒子洗脫或減輕罪責……”
這對昔日在大學裡的情敵,在大是大非面前,為兒女們操勞的事情上意見一致。
“行,我先去看守所看看這個不肖子孫,瞭解一下情況再說,”陳夫人告辭道:“我不打擾你們了,等你的好訊息。”
“好的,我送你。”文夫人知道有陳夫人在場,從女兒嘴裡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並沒有心思留她。
“不用,你一會兒幫我問問鈴鈴就可以了,我等你的訊息。”陳夫人將客廳的房門開啟,閃身出屋。
文夫人將她送到樓下,陳夫人坐上停靠在那裡的一輛奧迪轎車。
她家的專職司機將奧迪車啟動後,陳夫人從車窗裡伸出頭來,向文夫人告別,這對大學時代的好姐妹,如今看起來蒼老了許多,真是歲月不饒人了。
文夫人站在原地,目送著陳夫人乘坐那輛奧迪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才轉身上樓回家,見女兒的臥室仍舊關閉,便走到房門口,敲了敲房門。
“鈴鈴,你在裡面做什麼呀,快出來,媽有話要問你。”文夫人將耳朵貼在女兒的臥室門口,想偷聽一下里面的動靜。
然而,她叫了幾聲,裡面連一點聲音也沒有,急忙跑去自己房間,找出一串鑰匙,用一把鑰匙將文鈴臥室的房門開啟……
文鈴回到自己的臥室之後,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兩眼直盯盯地望著天花板。
她的腦海裡反覆閃現出自己被馬五手下挾持到了他的別墅裡以後,被馬五催情控制那段痛苦的遭遇。
想起自己陳博在一起的過程中,身體被陳博佔有時,懇求他幫助自己脫離苦海的情景,而陳博滿足自己的獸慾後,一去不復返,頓覺心如刀割……
一個活潑、善良的女孩被劫,遭遇了非人的糟蹋和踐踏,經歷了心靈的陣痛和掙扎,她在父輩們的親情和友情之間該做出怎樣的選擇、平衡和協調呢?
篤篤篤……
母親站在房門口的敲門聲越來越急,越來越大。
文鈴始終是置若罔聞。
當文夫人用鑰匙將房門開啟,看見女兒像一具木乃伊似的躺在床上發呆的樣子,急忙跑過去坐到床沿上,抓住她的手,大聲問:
“鈴鈴,你這是怎麼了?”
文鈴突然感到一絲委屈,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你哭了?”文夫人溫柔地說,“別哭,你一哭我也傷心。”
文鈴愈發抽泣起來。
文夫人輕輕撫摸女兒的臉頰,為她摸著淚水。
文鈴從床上坐起來,“哇”的一聲撲到母親的懷裡。
“乖女兒,別哭,”文夫人用手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就告訴媽媽,媽媽替你做主。”
“媽,陳博不是人,他是畜生,”文鈴停止了抽泣,離開母親的懷抱,說:“我費勁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把他捉拿歸案,將他繩之以法,你們別為他求情好嗎?”
“他怎麼了?”母親詫異地問:“究竟犯了什麼罪?”
“你知道,這幾天女兒都去哪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