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我剛才和陳副市長見面了。”陳副市長離開房間後,劉建波迅速撥通了張董事長的電話。
“情況怎樣?”張總急切地問。
“事情是這樣的……”劉建波將自己今天上午去市政府找陳副市長的情況,以及剛才陳副市長來喜來登大酒店1818房間找他,兩人的談話內容說了一遍。
“小劉,你這件事辦得非常漂亮,我代表全公司員工感謝你。”張總對他這種雷厲風行的作風和辦事效率大加讚賞。
“乾爹,你太客氣了,”劉建波握住手裡那張存有伍佰萬元的銀行卡,如捏著一個燙手的山芋,急切地問:“你交給我這張存銀行卡怎麼辦?”
張總爽快地說:“就按照陳市長的意思辦,你先拿去保管好,等我們在市長途汽車站那塊土地專案順利中標之後,你再選擇時機,把銀行卡交給他。”
“行,”劉建波試探性問:“張總,你還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
“暫時沒有了,是知道,你現在也沒有心情工作,還是集中精力去忙你愛人的事情吧,暫時可以不用來公司上班,有什麼事情我再讓董秘書通知你。”
“好的,謝謝乾爹!”
……
放下張總的電話後,劉建波開始擔心起了女兒的病情,便打電話到了市醫院劉小雅那間高階病房。
“喂,你是誰呀?”電話裡傳來了劉小雅的外婆的聲音。
劉建波焦急地問:“媽,我是建波,小雅現在怎樣了?”
“還好,沒什麼大問題,也不喊疼了,”岳母叮囑道:“她現在睡下了,你安心上班吧,小雅這裡有我們照顧。”
“那行,下午上班的時候我去學校一趟,當面向她的班主任老師請假。”得知女兒並無大礙,劉建波放下心來。
結束通話了楊倩母親的電話,突然覺得有些發睏,便走進裡間臥室,躺在床上。
腦袋剛捱上枕頭,雙眼一閉,便睡了過去……
睡夢中,他看見陳佳戴著手銬腳鐐,被幾名荷槍實彈的戰士押上了一輛大卡車,在大街上游街,背上還插有一根寫有“殺人犯”三個字的木牌。
大街上,人山人海。
到處都是前來討伐或看熱鬧的人群,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向她扔臭雞蛋、西紅柿和菜葉子等……
陳佳披頭散髮,衣衫襤褸,滿身髒兮兮的,就像是一個沿街乞討的乞丐。
汽車在大街上緩行,站在卡車上的陳佳精神頹廢,目光渙散,六神無主,任憑人們的謾罵和攻擊……
“我女兒是冤枉的,我女兒平時臉雞都不敢殺,她沒有殺人,你們搞錯了……”陳佳的父母眼淚已經哭幹,他們緊緊地追在汽車後面,一邊跑,一邊喊,“你們快放了我女兒吧,她不是殺人犯……”
被押在大卡車上的陳佳回過頭來,用一雙哀怨的目光看著自己的父母親,然而,她的嘴裡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們這兩個老不死的東西,有什麼樣父母,必有什麼樣的子女,你們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街道兩邊的人群的謾罵聲此起彼落,居然向他們扔雜物。
“你們幹什麼,快放過他們,滾開……”劉建波撲了過去,護著兩人的身體,衝著人群大聲喊道。
人群紛紛遁去。
陳佳的父母被砸的鼻青臉腫,全身都是髒東西。
他們衝劉建波慘淡一笑,互相攙扶著,喊著女兒的名字,往卡車離去的方向行走。
汽車已經走遠,逐漸將兩個老人遠遠地拋在大街上……
見此情景,感到一陣心酸。
努力掙扎了幾下,睜開眼睛,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才發現自己還在賓館房間裡,原來是一場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