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了,辛苦了,請坐!”二人敲門進屋後,肖局長從自己的辦公椅上站起來,走到他們身邊,安頓他們在辦公室裡的一張真皮沙發上坐下來之後,滿臉堆笑地問:“陳博的案子你們審理得怎麼樣?”
“肖局,陳博已經交代了他指使馬五和手下將華夏房地產公司的劉建波打傷住院,劉建波的岳父致死,以及夥同馬五綁架一個叫何瑩的女子的犯罪事實,”文鈴將一個卷宗交給肖局長,說:“這是我們對陳博的審訊記錄,請你過目……”
肖局長將卷宗裡的審訊記錄抽出來,看了看,覺得事情相當嚴重,便問:
“這份審訊記錄你們存檔了嗎?”
“暫時還沒有。”
“那你們先把儲存起來,暫時別上報。”
文鈴詫異地問:“為什麼?”
“你們也知道,陳博是陳市長的兒子,這起案子有必要做進一步調查,必須完全搞清楚了,才能向上級彙報,要不然,我們沒法向陳市長交代。”
“既然陳博已經把自己的犯罪事實交代清楚了,還有什麼不清楚的,法律又不是陳市長制定的,我們為什麼要向他交代?”文鈴顯出一副非常激動的樣子。
“話雖這麼說,可有些東西還是要因人而異,凡事應該三思而後行,有的事情稍有不慎,處理得不妥當,就會傷大家的和氣,你說不是嗎?”肖局長看著文鈴的眼睛。
文鈴固執地說:“自古以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們不能因為陳博是陳副市長的兒子,就可以隨意改變他的犯罪事實……”
“文隊,肖局說得對,”小梁本來就是一個見風使舵的傢伙,見文鈴的立場非常堅定,便接過肖局長的話,規勸她說:“這次情況比較特殊,我們是不是暫時把陳博的案子壓一壓,等事情完全弄明白了,對各方面有所交代,再上報、存檔,你看行嗎?”
“我不同意你們這個決定,”文鈴忿忿地說:“馬五犯罪集團的案件已經驚動了公安部,陳博已經對自己夥同馬五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了,還有什麼地方不清楚的?如果把這份卷宗壓下來,出了什麼事情,上級怪罪下來,誰付得起這個責任……”
文鈴根本不能說出父母介紹她與陳博相親的事情,更也不能說出自己被馬五控制後,帶她與陳博一起的經過。
她對陳博恨之入骨,恨不得將這個人面獸心的男人碎屍萬段。
然而,在審訊陳博時,陳博並不知道馬五已被她打死。
死人是不能開口說話的,死無對證,如果陳博翻供,就不好辦了,為避免夜長夢多,她必須趁早將陳博的案子報上去,才能免除後患,徹底將陳博繩之以法。
“文鈴,你先別激動,我只是提出這個意見和你們商量,”肖局長也考慮過包庇陳博會面臨什麼樣的後果,最好的辦法是把陳博的案件給陳市長說清楚,看看他的態度,考慮了一下,說:“這樣吧,你們先把這份卷宗放在我這裡,我再看一看,研究一下,等我看清楚了,再給你們一個決定……”
“那好吧,不過,請肖局快一點。”文鈴無奈地點頭。
“放心吧,我會盡快給你們一個答覆的,”肖局長微笑說:“你們回去準備一下,晚上隨我一起參加一個飯局。”
“誰請客?”
“陳市長想親自接見你們,晚上特意在唐城大酒店安排了一個飯局。”
文鈴知道陳市長那個老傢伙是黃鼠狼給家沒安好心,斷然謝絕道:“我承受不起,你們去吧,我就不參加了。”
說完,文鈴從沙發上站起來,給肖局長和小梁來了一個華麗的轉身,率先離開了局長辦公室。
“小梁,你把先坐一下,我有話問你。”小梁也從沙發上站起來,正準備隨文鈴一起出門,被肖局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