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他們顧著西北,京城那陰謀不斷。
“這事還不晚……”萬皇后無心責怪他們,她來不是結仇來的。
她這人,幫誰都向來幫到底,皇上,前太子,都如此,這次,輪到小兒子,她也會幫到不能再幫的那天。
“您說是,您已經幫我們找好了可以與我們聯手的?”柳貞吉抬眼看著萬皇后。
“嗯。”萬皇后點頭,“有幾家,我已經先跟她們談過了,翩虹,你去把信拿來。”
“是。”翩虹姑姑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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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容浚接到柳貞吉的信後小半個月才回到西北,這其間,皇上給墨家封侯的聖旨到了西北,他又轉去墨家喝了祝酒,這才打道回府,而在此時,京中已經傳來了容張兩家結親的訊息過來,隨即,如萬皇后所言,前太子與現太子聯手,在周文帝面前請令,要把皇長孫過繼到現太子下面養。
十一皇子膝下還無皇子,李家那位太子妃剛嫁過去不久,肚子也沒大,李家也答應此事,皇長孫過繼過去,也是現太子的長子。
這一下,本來有小半個朝廷是李家,張家兩派的人,現在加一個容家這個清流,這朝廷中的關係還真是扯不清理還亂了。
“這姻親關係,還真能把整個朝廷都玩轉。”他一回來,柳貞吉給他沐浴的時候就與他道,“你瞧瞧,你不玩這套,他們都玩,獅王哥哥,你虧大了。”
“少嚕嗦。”周容浚剛與她滾了半天床單,性*欲暫得滿足,連拍她背的力道都溫柔得很。
“不過,他們這樣在父皇眼皮子底下結黨營私,真的好嗎?”文帝可是最討厭這個了。
柳貞吉說著時,被他咬了下肩頭,不由嘶了一聲,“疼。”
周容浚見她喊疼,挑眉問,“不廢話了?”
“我這哪是廢話,我再正經不過了!”
“哼。”周容浚哼笑了一聲,摸了摸她的裸背,“飛舟也該到娶親了。”
柳貞吉聽他突然這樣一說,不禁抬頭看他。
“母后不是與你說了幾家有意我們王府的?”周容浚淡道,“在這幾家裡,挑一家你看得上的。”
“由我定?”柳貞吉趴在了他肩頭。
“嗯。”
“飛舟也是這個意思?”
“是他來找我說的,由你定。”
“唉。”柳貞吉聞言不由自主嘆氣。
“嘆什麼氣?”
“我記得當年,杏雨想嫁他,可飛舟無意她,杏雨因此哭了不少次,為了不讓我看出來,好幾次都說風太大,把沙吹到她眼睛裡頭了……”柳貞吉說到這,鼻子也酸楚了起來,“獅王哥哥,你還記得杏雨嗎?”
她為了護著他們的小世子沒了,而她以前喜愛的那個男人,終於到了要娶親的這天,而她即便是想看一眼,都看不到了。
“嗯。”周容浚拍了拍她的背,“我記得,你別哭。”
“我沒哭,”柳貞吉抽了抽鼻子,道,“飛舟連杏雨那樣的姑娘都看不上,我怕我挑不出他中意的。”
見她帶語帶埋怨之氣,為她那個死去的丫環置氣,周容浚無奈,“你犯什麼脾氣,飛舟不是一般護衛,他不是尋常出身。”
杏雨只是丫環,別說飛舟無意,就是有意,她也成不了他的正妻。
“唉。”柳貞吉也知道,那事是杏雨強求不來。
現如今她想起那個曾陪伴她多年丫頭,除了心酸,也只能心酸了。
也許過不了幾年,就是她,可能都不太記得她來了。
人死真是如燈滅,消失在人的視線裡之後,就是曾經發出再明亮的光,過不了許久,也會被人漸漸淡忘。
柳貞吉難受了好一會,在他不快地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