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袖袍裡,不顧貼身的下人們都在場,捏著他手臂上的直打圈圈,恨得牙癢癢,“叫你招人,叫你招人!”
周容浚不痛不癢,就當是撓癢癢了,等她掐了好幾下,門外傳來了小世子扯著小嗓子嚎著不知打哪學來的山調子的聲音,才打斷她,“行了,渝兒也回了,該用午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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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家夫婦在山下站了一天,王府也沒個人出面說見還是不見,直等到太陽落山,夜幕降臨,這對夫婦才明白,上面的人是真不打算見他們了。
連個出來說一聲讓他們回去的人也沒有。
錢良多夫婦沒料到北景,面面相覷,等到夜風一起,這初春寒冷的空氣裡兩個人也著實呆不下去了,他們就回到了馬車上。
“呵……”上了馬車,代表今天的事功虧一簣,錢良多一坐下後冷笑了一聲,皺了眉。
坐下的錢夫人也顧不是整理身上凌亂的衣裳和頭髮,坐在那沉思不語。
“一點面子也不給?”錢良多冷笑了起來,朝外道,“回府。”
說著又與錢夫人道,“等會回城我找墨守成問問。”
錢夫人點頭,道,“老爺您是怎麼想的?”
“不就是不滿我?”錢良多站了一天,把事情縷了一遍,該明白的也明白得差不多了,“他先選了墨家。”
“我先去探探墨家的口風。”錢良多見她低頭不語,手頓了一下,還是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別太擔心,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