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上心”兩字為何物的話,那就沒有教的必要了。
不是什麼人,都值得教的,資質有限還不努力,那就認命吧,老老實實地做自己的人就好。
十月中旬,天徹底冷了,應家那邊應五老爺的夫人帶著女兒回燕都了,應家也遞了信過來,還特地派了大管家的送帖子過來,請宋夫人也上門略吃薄酒一頓。
這把宋張氏緊張得把自己最好的衣裳都翻了出來,宋小五跟著母親一道忙,幫母親翻出那塊用兔子毛做的兜帽的披風時,她突然想起了那箱子出現在她屋裡的皮毛。
她後來還是讓他拿走了。
多狠的心。
宋小五幫母親系好披風,拍了拍披風上的浮毛,與她微笑道:“甚美。”
宋張氏在梧樹縣的時候是做了幾身好衣裳的,來燕都更是又多做了好幾身撐場面,她挑了最端莊的一身,宋小五還拿了老太太給她的兩隻合適的金簪給她母親佩戴。
她給母親梳妝,宋張氏坐在凳子上看著女兒小小白白的手,突然之間感慨萬千,與她道:“也不知道你祖母最近如何了?之前你給她送去的東西她收著了沒有?”
“收著了,這根簪子就是她回給我的,聽說身子還算康健,我給她的養生法子在使著,”宋小五抬了抬那根老太太隨信新附上來的新簪子,與她慢慢說著,“如此的話再等幾年也等得了。”
過幾年,他們宋家就真正出來了,宋爹跟大郎哥都有來錢的來路,二郎他們俸祿不算低,天子還打算養著他對抗世家呢,不會虧待他們,且得賞錢的機會也多,到時候一賞下來,一次就足夠宋家翻個身了,尤其宋爹現在是得了人的青眼了,他的主意一被實施,天子一嚐到甜頭,於公於私她爹的賞賜都少不了。
而這等關鍵的時候,宋家人絕對只能是天子門生,不能沾上別的關係。
她也想早些把老太太接過來,這能做到的事,她也想早點做到,且老祖母現在帶在身邊養的堂弟宋晗青也給她寫了頭一封信,老太太說到做到,她又怎麼可能去做那背信之人?
仇要早報,恩要早還,不能等到人沒了再去噓唏。
“誒,你別擔心,你爹跟娘說過了,頂多到後年家裡就會緩過氣了,可能還用不了到後年……”宋張氏不敢說滿話,但她想安慰女兒,想了一下她拉著女兒的手把人拉到跟前跟她說著悄悄話:“你爹說,這次他手裡的事要是做好了,要是得了賞賜,你師伯他們的銀錢至少能還一半。”
這事宋小五心裡知道,見她母親悄咪咪地跟她獻寶,她不禁莞爾。
說來,沒什麼好不捨的,斷絕了那小孩兒的暇念,不說是對他自己好,對宋家的好處更是足夠。
這世上,哪有什麼不割捨就能憑白無故的得到?
沒有人什麼都能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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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忙於上應家做客,燕帝在宮中好幾日都沒見到狩獵歸來的小王叔,便問密探小王叔的動靜,聽說小王叔最近深居簡不太出門,也就在府裡練練武功而已,不過,說是從山了捉了一窩豹貓回來,正養得不亦樂乎,連餵食都是他親自喂。
燕帝這日稍微空了一點,就傳旨叫人進來跟他說說話,沒想德王府回了話,小王叔說他沒空就不進宮了,燕帝也沒多想,不過過了兩日等楊標進宮跟他說事,他問起小王叔來,才聽楊標跟他道:“小王叔最近身子不便,染了風寒,怕您掛心,這才不進宮來。”
燕帝一聽,忙叫人快去抬小王叔來。
小王叔沒坐轎子過來,而是跟以往一樣騎了馬到宮門,走路過來的。
只是這一次他沒以前那般張揚,馬騎得很慢,路也走得很慢,燕帝這日上午就聽說他已經過來了,中午才見到小王叔進正德宮。
燕帝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