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皇家親家爺卻因此險些丟命,現在正被罰得在府裡禁足,這皇后因為想救老父出來想讓兒子朝王叔求情從而也被拘在宮裡不得出宮。
原配與側室,只因偏愛前者活得像蛆蟲,後者活得像珍寶,不得重視又何來自信?
但自信這個東西,不需要別人給予自己也是可以有的。
宋小五帶了步子虛晃的皇后進了禁守嚴密的王府禁區,緊隨著皇后的人被攔在了門外,一個都不許跟進,皇后因此頻頻回頭,宋小五見她確實是被嚇住了,伸手過去握住了她的手,皇后被她此舉嚇了一大跳,在見到眼前臉上還帶著幾份稚氣的小王嬸後,皇后愴惶地苦笑了起來:“小王嬸,我有點怕。”
說怕來不及了,但她確實有點怕,怕這不正常的德王王妃,更怕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跟她徹底翻臉的帝王。
她不是受寵的人,她要是出現在守禁森嚴的這種地方,她真的很怕聖上大發雷霆,到時候,她又要如何自貶方才能讓他息怒?
她可以仗著生的兩個皇子慢慢熬著出頭,可她再能煎熬,沒有命怎麼去熬?
“跟著我。”宋小五想了想,帶著她去了另一頭。
她帶著人從沙盤區的末端進去,那裡有一片沙盤演示出來的海,宋小五給她解說的時候,怕她不明白,還用旁邊打滿了水的深水盆給她演示波浪。
她給皇后說了海底的生物,以及大魚吃小魚的食物鏈的排列,說到兇殘處,皇后臉孔發白,拼命絞著手指,很不明白這個妖怪到底想跟她說什麼。
等說到海邊村莊的落成,以及靠海為生的漁民是如何靠自己形成村落以前傳承後代的後,皇后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有些人在小溪流當中跌個小跤也能哭泣流淚,她再嬌弱都有老天心疼她;有些沒老天疼的人只能迎頭被浪痛擊,只要沒死就得站起來繼續面對風浪……”當德王叔娶的女妖怪跟她說道歷代漁民隨風浪起舞傳承下來的種種艱辛後,皇后抬起頭,淡道:“這就是命,命中註定的命,怪不得老天爺。”
德王妃因她的話側過了頭,看到了皇后眼邊流下的兩行淚。
她不禁默然,有點猜不出她的哪句話觸到這位皇后娘娘的神經了,但人都哭了,不理好像有點不太好?她便回了一句神神鬼鬼的:“跌個小跤都要哭的,再跌個大點的跤豈不是得把自己哭死?大風大浪都弄不死的,老天爺都不敢收,這誰得寵誰不得寵,怎麼斷定得了?”
說罷,也沒給皇后娘娘收拾心情的時間,接著村落往前開始說,等說到中間,她身邊多了兩個人,宋小五正給皇后說到近海一縣因得天獨厚的氣候條件盛產奇特的森林以及果實來,並跟他們解釋了之前他們用過的幾種食材是如何在這個地方被發現,以及被帶到燕都來被她採用食用的。
有些食物是有毒性的,但經過特殊的烹調方式,只要把它們煮熟即可食用,還有一些不能入口的果實能成為很好的調料,且有很多東西具有一定的對人體有用的藥性。
說罷這一片區的,宋小五挪腳,她挪動的時候沒人動,站她身邊的德王就往邊上捅他大侄子:“讓讓,讓讓。”
宋小五看都沒看皇帝,跟小鬼說了句:“你跟他說了沒有?”
“還沒呢,”德王老實地道:“我看他還知道問話,沒被嚇傻,怕他不信,要不這事你還是別忙了,交給我跟爹和大舅子他們?”
“也行。”宋小五帶著皇后越過他們,往另一邊桑蠶大縣走去,跟皇后說起了這現在家家以養蠶紡織為業的紡織縣這幾年的情況來。
這都是大郎這幾年的功勞,那位宋家長子,一旦綻放起自己的光彩來,那也是無人能遮其光芒的。
皇后是個懂這些的,她知道織布,但不懂染色,聽到染色這塊時尤為認真,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