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睡不著,催什麼催……”盛明窈委屈。
尾音拖長著,正在回憶舊事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件更舊的事。
她立刻坐了起來。
雙手抱胸,成防護姿態,咬緊下唇羞惱地問沈時洲:“你是不是想等我睡了佔我便宜?”
沈時洲手指動作微頓,抬頭,態度從容:“什麼?”
盛明窈哼了聲,完全不吃他裝出來這一套:“我上回住院,看你太累了收留了你一晚,當時你跟我自爆的,我都記得,想不認賬??”
以前沈時洲陪著,還會給她講憨憨的睡前小故事,她往往能睡得很沉。這男人就仗著這個,悄悄對她又抱又親,還拿她的手紓解他的……
這些,都是沈時洲情到濃時,想借過去逗她,親口說的!!
中間隔了他們鬧矛盾又和好這太多的事,盛明窈一下子忘了。剛剛放空回憶著之前的事情,這才想起來。
難怪,那個時候她早上醒來,經常發現後頸上的頭髮都被薄汗浸溼了。
有了這麼漫長且嚴重的前科,盛明窈很難不懷疑,他剛剛讓她早睡,不會也是打著這麼下流的心思??
想到這,她坐不住了。
“我們還是應該分房睡。”
沈時洲篤定:“沒我哄著,你睡不好。”
盛明窈:“有你在我的床上,我更睡不好。”
他們不是沒坦誠相待過,比這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但是,她現在沒有這方面的意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沈時洲暗自那麼對她,感覺上比真的發生了點什麼,還要難以啟齒……
沈太子爺準備當釘子戶了:“沒錢,訂不了別的房間。”
盛明窈:“我拿了卡。密碼我生日。”
她指了指放旁邊的珍珠扣包包。
男人沒有要去拿的意思。
盛明窈只能自己翻身下床,去找那裡面亂七八糟堆的玩意兒裡,自己需要的銀`行`卡。
房間裡只有一盞燈,就在沈時洲那邊床頭,光線微暗。包裡有什麼也照得不清楚。
盛明窈迫於要把這衣冠禽`獸從自己的房間裡趕出去,一時間忘記開啟另一盞燈了。看不清楚翻到了什麼,就拿出來看看。
一件,兩件……都不是 她的卡。盛明窈順手就把東西放在枕頭上。
多拿了幾樣,她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感覺自己剛才觸碰過那些東西的手都燙了,將手指縮到背後,美眸控訴地看向沈時洲:“你往我包裡放的?”
無論沈時洲裝得再雲淡風輕,還是忍不住咳了聲,英俊臉龐十分嚴謹:“……來南城前,我媽給我臨時拿了個行李箱。”
他當時聽見盛明窈可能懷孕還十分落魄的訊息,立刻定下二十分鐘後的飛機,直接從君朝總部趕去了機場。
傅女士倒是很有先見之明,雖然沒料到訊息是假的,但料到了他會在南城待一段時間,塞了些重要的不方便臨時購置的東西。
包括……她認為盛明窈不用一定會受傷,所以肯定會用很多瓶的潤.滑.油。
盛明窈凝噎。依照傅女士那望穿秋水,就盼著她跟沈時洲負距離黏在一起不鬆開的性格,為老不尊給親兒子寄這種東西是很可能的。
只是,這男人順勢放進了她的包裡,幾個意思?
哦——尋常情侶睡一張床,好像預設會發生點男女關係。沈時洲見她點頭首肯了只訂一個套房,是不是誤會了?
做主了準備,結果來這兒只是陪著她選了兩小時裙子,心裡無恥下`流的念頭消不下去,得想辦法補回來?
盛明窈一時間揣透了男人陰暗的心理。
與此同時,她終於翻出自己的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