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砰”地關上。
雜音全都隔絕在了門外。
……
走廊裡,除了他們以外,空曠無人。
沉默了很久,季淮北終於出了聲:“我知道你現在最多是跟盛明窈玩玩。當初那點執念發洩完了就好。”
沈時洲沒回,低眸看著腕錶上的秒針一點一點移動,像在數時間。
對他的話,並沒有否認。
“但是你突然帶著她去秦家籌辦的晚宴,真的跟秦家那位沒關係嗎?”
只是提了個姓氏,沈時洲驀地抬起眸子,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無形的威壓,並沒有讓季淮北停住。
他深吸了口氣,總算把接下來的話一口氣說完了:“當初拐跑了盛明窈的人馬上就要回國了,你確定不是在宣誓主權?”
“哪怕不談私人感情,站在純粹利益合作的角度,我也不希望你跟秦家又鬧成當初那種局面。”
沉默。
極長的沉默之中,空氣都漸漸凝固了,幾乎令人窒息。
季淮北原本也沒打算得到什麼回應。
他只是來提醒沈時洲的,達到目的就會直接離開。
腿剛邁不出,便聽見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
已經換好禮服的盛明窈悄悄探出腦袋: “沈時洲,你還在嗎?”
眼睛在燈光下撲閃撲閃的。
清純,卻勾人得要命。
難怪沈時洲又惦記上了。
季淮北心頭諷笑了一聲,轉過頭,不知道實在對誰說:“你不是說她真的失憶了嗎,那我問問。”
不等男人阻止,他已經率先問出了口:“盛小姐,不知道你還認不認識秦家的人。”
那毫不友善的語氣,砸得盛明窈一臉懵。
她微眨眼,眼瞼上的細碎亮片泛著光,語氣帶著很強的不確定:“——有點印象。”
第15章 跟什麼都沒穿似的
尾音落下, 兩道視線同時定定落在盛明窈的臉上。
沈時洲那張俊臉透著淺淺的陰沉。
季淮北倒是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彷彿就在等她的答案:“是嗎?”
“就——”
剛出聲,男人驀地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將她拉到自己身邊。
盛明窈十厘米的細高跟一崴, 沒來得及站穩, 直接因為失去平衡而栽進了沈時洲的懷裡。
她鼻尖被撞得生疼, 巴掌大的臉都皺起來了。
沈時洲微微低眸, 就看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
以及她緊緊貼過來的, 凹凸有致的曲線。
喉結不合時宜地滾了下, 伸手搭在她纖細腰肢上,將她穩穩扶住。
然而,嗓音卻愈發冷沉,像結了冰:“你做什麼?”
盛明窈慌亂掙脫開,接連幾步退到了離他很遠很遠的地方。
她一邊用指尖抹掉生理淚水, 一邊咬著唇瓣,直白抱怨:“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幹嘛要突然拉我一下?”
“再耽誤就遲到了。”男人低頭看了眼腕錶,不鹹不淡地陳述。。
盛明窈頓住,茫然地“啊”了一聲。
目光在走廊盡頭的掛鐘和沈時洲的腕錶上,來回遊移。
“不是還有三個小時?”
沈時洲面不改色:“路上堵。”
她還沒來得及回, 就聽見旁邊的季淮北笑了下。
沈時洲瞥了眼他。
只是一瞬間,就達成了某種心照不宣的交易。
儘管交易的另一方,好像並不是很情願。
“盛小姐,”季淮北收斂了神色, 露出誠懇鄭重,但看不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