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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重的見面禮
陳少天一口氣喝了一大杯茶,搖搖頭笑道:“這酒實在厲害,我感到渾身都在燃燒。老先生什麼時候得的病,總是靠烈酒麻醉對你肝臟損傷很大,無異於飲鴆止渴,長此以往對你的身體損傷不亞於骨髓炎的傷害啊。”
沙觀悲涼地搖頭嘆息道:“老弟沒得過這種病,不知道痛徹骨髓的感受,我除了喝烈酒之外,也注射嗎啡甚至服用毒品,否則我根本撐不到現在。我一直咬牙忍受是因為心願未了,否則我早就自我了斷了。”
陳少天試探著說:“小弟粗通醫術,能否讓我給你診斷一下?”
“謝謝老弟的關心,我聽說過你的醫術,但我這病是經過多個名醫確診過,他們都束手無策,老弟還是別瞎耽誤工夫了。在我苟延殘喘的時候,還能和新一代大俠見面聊天喝酒,已經是我今生最後的意外驚喜,咱別為了我的病掃興,”
沙觀似乎對自己的病已經絕望,因此已看透生死,倒是顯示出不一樣的灑脫和不羈,他高舉酒杯笑著說:“我看過一家酒館寫的對聯很有感觸,上聯是:東不管,西不管,酒管……”
“下聯是:興也罷,衰也罷,喝吧。”陳少天碰了一下他的酒杯,接著他的話補足了對聯內容。沙觀點頭大笑,又是一杯酒喝下了肚。
陳少天勸道:“雖然我醫術不精,但你就當是死馬當作活馬醫,給我個機會長長見識。”
這一次沙觀沒有拒絕,他爽快地伸出手說:“我很高興能提供老弟一個醫學樣本,我現在感到髖骨已經開始隱隱作痛,馬上最難熬的時刻就要開始,你趁此機會盡管診脈吧。”
但是很快他就不笑了,久病成良醫,陳少天的手法讓他確信,這是一箇中醫高人。因為他感到按住他左手腕的指心忽輕忽重,在寸關尺上以他的呼吸與經脈跳動完全合拍。
陳少天把脈完他的右腕後,問道:“家裡可有用於針灸的針嗎?”
沙觀點頭道:“我家裡現在就是個醫療器械大倉庫,該有的東西我都有。”
說完他招呼那個賊去二樓書房取回來針交給了陳少天,陳少天看了看又問道:“還有沒有針了?”
這一次不用聽吩咐,那賊立刻就跑回書房,把存放的另外兩套針都拿了出來。
陳少天取出針,用老白乾酒浸泡了一會兒,這才取出針在沙觀的人中、魚際、委中、太溪、太沖等部位連續用針,不一會就插滿了沙觀的全身。
他凝神運氣在食指,快速點中了沙觀的命門大穴。
沙觀感到身體裡氣血越來越熱,渾身瞬間就冒出腥臭無比的冷汗。他低聲呻 吟了一會,逐漸感到頭腦無比清澈,痛感幾乎完全消失,周身上下都輕盈起來。
陳少天在小賊的陪同下到二樓書房轉了轉,這個書房已經被各種中藥和用具堆滿了一屋子。他挑選了十幾位中藥,命賊用開水注滿浴缸,把這些中藥浸泡在裡面。
十五分鐘後,陳少天聽到廚房的抽油煙機的聲音停止,他拔掉了沙觀身上的灸針,笑道:“老爺子去洗洗吧,接下來我們才正式開始吃飯。”
等沙觀在賊的陪同下離開,陳少天開啟門窗換空氣,順手點燃一支沉香木調節房間內的氣味。
應萱端著菜出來擺在茶几上,隨口問道:“怎麼就你在這裡,那兩個人哪去了?”
陳少天指了指一樓衛生間笑著說:“剛給他做完針灸,讓他再用中藥泡泡澡,算是我送他的禮物。”
應萱也笑著說:“我們算是很夠意思了,為老爺子做飯,還要為他看病,這比拿多少禮物都值錢的多。”
沙觀洗完澡回來,一路疾步到陳少天面前,深深鞠躬道:“神醫,您真是神醫,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信口胡說多有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