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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遇曾經戰友
看著倒地已經停止抽搐的勞倫斯,陳少天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因為殺勞倫斯的人不是他。
更因為殺勞倫斯的人動手時,陳少天居然沒有任何覺察。
他轉頭看監控室的窗戶已經被拉開一條縫,兇手應該就是在窗外投擲剪刀的。
但陳少天沒有打算去追。既然兇手行兇的時候自己都毫不知情,現在要想去追就更不可能有結果。
這還是陳少天很久以年來第一次沒能及時發現身邊的危險,可想而知對方的內功超過他至少一個境界。
陳少天拔下剪刀仔細端詳,剪刀外形像是一把普通的辦公剪刀,但這又絕對不是一把普通的剪刀,材質不是鋼鐵卻鋒利無比,刀刃線是淺淺的凹槽,既可以放血也可以填充毒藥。看得出剪刀來歷不凡。
他隨手把抽紙包裹好剪刀放在口袋,拿起話筒用中英文喊話:“酒吧酒窖內有炸藥,預計十分鐘後爆炸,請相互轉告速速撤離。”
喊了三遍,陳少天重新穿上隱身衣走出監控室,躲避著向外奔逃的人群,匆匆走向地下室的酒窖。
溫度只有十度的酒窖冷颼颼的,陳少天也感到寒氣逼人,搓搓手走過一排排的酒架,他沒心思欣賞價值不菲的各個品牌的紅酒,眼睛快速上下搜尋炸藥存在的痕跡。
轉了一圈他心裡有數了,四個貨架最上一層有厚厚如膠泥的c4,所處的位置都在承重牆邊,如果引發爆炸,極有可能讓四層酒吧整體坍塌。
陳少天搬過來木梯準備檢查引爆裝置型別,忽然酒窖的擴音器傳來熟悉的聲音:“你用不著想拆除炸彈,我用了三種辦法可以引爆,現在還有五分鐘,你沒時間進行處理,我建議你還是馬上走吧。”
這是崔邴勳的聲音,陳少天眼前一亮,馬上站在不遠處的一個攝像頭用手語說:“你一定要幫忙拆掉炸彈,我需要儲存這座酒吧。”
崔邴勳嘆口氣說:“老大,按說你提出來的要求,我無論如何都要照辦,但現在我是‘邪惡之眼’的人,上面吩咐我要炸掉這座酒吧,我只能執行命令,我唯一能做的是等你離開我再動手。”
陳少天微笑著打手勢問:“我猜猜你執行的是誰的命令,應該是勞倫斯吧?你怎麼會為這個叛徒賣命,還對得起我們這些戰友嗎?”
崔邴勳急忙解釋道:“老大你誤會了,我從來沒有成為勞倫斯的馬仔,我從死亡森林裡出來之後,只是臨時被調到勞倫斯來幫忙。”
陳少天做了一個手勢:“勞倫斯剛才已經死了,你還不知道吧?”
崔邴勳驚叫一聲:“你殺了他?”
陳少天笑了笑,接著手語:“很遺憾不是我殺的,有人殺了他並不是為了幫我而是要陷害我。”
崔邴勳嘆口氣說:“但是對不起老大,我已經承諾過要執行炸掉酒吧的命令,哪怕勞倫斯已經死了,我也必須執行,這是我的職業操守。”
“如果是‘邪惡之眼’老闆給你下命令聽我的呢?”陳少天笑著又做了個手語。
“你的意思是艾倫會給我打電話嗎?”崔邴勳有些吃驚。
陳少天又做了個手語:“相信我不會騙你的話,我在一樓電梯口等你,跟我上樓去打電話,讓艾倫親自給你說。”
五分鐘後崔邴勳站在電梯口,看到陳少天拿著一瓶紅酒大搖大擺走過來,不由笑道:“怎麼感覺你真的是來酒吧玩似的,這麼大大咧咧的,難道不知道這裡的人都想殺了你嗎?你的膽子也太大了。”
陳少天看看四周說:“他們都忙著逃命呢,誰還管我的死活。倒是你能決定我們兩個是同歸於盡還是把酒言歡。”
崔邴勳有些臉紅,認真表態道:“老大,哪怕我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