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陳少天打發走服務員,親自為她沏了杯好茶並放在她面前。
“天哥不打我,我就感激不盡了,幹嘛對我這麼照顧?”承夫人喝了一口茶才笑著問道。
“因為我拜了申老為老師,你是我師母,這是做學生的基本規矩,我不能不這樣做。”陳少天坐下後才回答。
“哦?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承夫人笑眯眯地問。
“申老帶的戒指和你的戒指是情侶款,申老的項墜是連城珏,和你的也是同款。連城珏是宋代玉器十分罕見珍貴,一定是申老給你的定情信物,絕不可能那麼巧出現在不相干的人身上。”陳少天老實交代自己的觀察。
“我知道你觀察能力強,所以這次來特意戴著,就是要讓你看見,在情急之下我能用來保命。”承夫人笑盈盈地答道。
“你走出收銀臺之前,我還不知道你就是申老的新婚妻子。現在想想有些後怕,萬一傷了你,我怎麼向申老交代?”陳少天深深嘆口氣。
“我倒是從來不擔心,因為我對你有十足的信心。”承夫人優哉遊哉地喝著茶,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情。
服務員端上來四個冷盤,又按吩咐放在桌子上一瓶紅酒。
陳少天親手為承夫人倒了酒,這才問:“師母此來是替三江龍興師問罪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承夫人無奈地搖頭道:“你殺了薛依晨,奪了他的歙硯石料,接著又拿走古畫,火燒三軍師的倉庫,差點燒死向奎。我是和你達成停戰協議的見證人,我不過來表示一下,會惹起眾怒的。”
陳少天奇怪地問:“你似乎知道所有的事,難道你們一直在跟蹤我嗎?”
承夫人答道:“不是我知道這些事,而是三江龍知道,他給我下命令找你要個說法,如果你的解釋不能令人滿意,三江龍就會正式向你宣戰。”
陳少天點點頭,便開始勸她喝酒吃菜,對於承夫人提出的要求隻字不提。
此時,應萱走進屋裡,在擺盤的時候用眼睛暗示陳少天出去。陳少天看到就知道她想問什麼,於是直接開口道:“小萱,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承夫人就是申老的新婚妻子,是我的師母。”
應萱有點傻眼,她這才明白陳少天對欺負她的女魔頭為何這麼客氣。
承夫人端起一杯酒遞給應萱:“我是少天的師母,就只能以長輩身份請你喝了這杯賠罪酒。我此來身不由己,但你可以為我作證,我來到飯店裡沒有毆打過飯店裡的工作人員,沒有砸過一件飯店物品,也沒有動過你一根手指。”
應萱只有承認承夫人說的都是真的,她看陳少天向她點頭,只好舉起酒杯和承夫人碰杯,一口氣喝完了杯中酒。
等應萱離開,承夫人看時間不早了,便催問陳少天如何解釋違反協議的行動。
陳少天笑了笑:“師母要我怎麼回答?難道非要我說出來薛依晨是你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