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有淘金者、獵戶、清潔工,而女人則大多都是衣著暴露的妓/女,這裡是遠離法國的新大陸,也是投機者日日糜爛的歡場。
尤妮絲對於這座城市談不上喜歡,但這種彷彿沒有明天的狂歡卻讓她有些興趣,只不過因為她女性的身份,在這裡行走,卻多有不便。
她這麼多錢沒攢下多少錢,以至於穿著普通,甚至可以說是窮酸,她耗費全部積蓄,在河邊買下了一小棟屋子,每天都能聽見妓/女跟嫖/客因為嫖/資問題發生爭執,還有一次甚至看見了那幾個身強體壯的船工將那個女人掐死,扔進了河裡。
她只是冷漠地瞟了一眼,便又扭過了頭,然後坐在冬天有些潮濕的床榻上,想著那個可憐的女人終於能就此解脫,死可遠比在這個世界上苟延殘喘地活著更輕鬆得多。
只不過她這個念頭剛出來,就又聽見河裡傳來一聲落水聲,她還以為又有一個可憐的女人被扔下河了,漫不經心地朝窗戶外瞟了一眼,便看見一個河面上忽然冒出一個渾身濕透的金髮男子,將那個已經死去的女人,又託回了岸邊。
她旁觀了全程,然後又縮回了腦袋。
居然有這麼熱心腸的吸血鬼。
她偶爾想去碼頭旁邊的小酒館喝一喝酒,雖然酒於她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味道,但是出門散散心,也是非常有必要的。只不過老是會遇見滿口酒臭,詢問她一晚上多少錢的男人,這就讓她很是心煩,有幾次還提著酒瓶打破了一個前來騷擾她的醉漢的腦袋。
那個醉漢捂著頭頂的傷口怒吼,他的同伴從拍著桌子起身,看樣子是要給她一點教訓,然而尤妮絲卻只是在心痛自己的那一瓶酒,然後怒目瞪向那個醉漢。
從醉漢頭頂的傷口冒出的血,摻著灑了他一臉的酒,那一瞬間,尤妮絲有了一種飢餓的感覺。
只是在她的飢餓感剛剛冒出頭的時候,一個金色頭髮的年輕男子便急匆匆地撥開人群走了進來,用一種略顯生硬的法語說:&ldo;我是附近天主教醫院的醫生,這位先生的傷口需要馬上處理,請大家讓一讓!&rdo;他說完,見醉漢的那幾個夥伴仍要上去找尤妮絲的麻煩,便耐心道,&ldo;這位先生的傷口更重要一些,所以請保持現場的安靜。&rdo;
尤妮絲在他剛出現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吸血鬼了,她不知道一個吸血鬼為什麼還會去教會醫院工作,大約是一個奇葩吧。
她搖了搖頭,覺得沒勁,然後便走出了小酒館,打算去找一個年輕貌美溫柔優雅的食物。
剛出來沒多久,她就感覺到身後有人在快速接近,她猛地回過頭,便看見那個金髮男子溫和的笑臉。
&ldo;我知道你,住在河邊的吸血鬼。&rdo;金髮男子換成了英語,大約是說母語更有底氣,他的聲音也更圓潤好聽了些,&ldo;我是卡萊爾卡倫。&rdo;
尤妮絲聽到這個名字,先是覺得有些熟悉,而後便立馬想起了之前在別的吸血鬼那兒聽到的,與她並列吸血鬼界兩大奇葩的那位素食主義者。
&ldo;哦。&rdo;尤妮絲點點頭,&ldo;我也知道你,&l;聖父&r;嘛。&rdo;她伸出手,虛虛握住對方伸來的手,僵硬地握了一下,&ldo;你大可以放心的,那個醉漢不是我喜歡的食物型別。&rdo;
卡萊爾笑了笑:&ldo;我知道,不過我想,在任何情況下,一位紳士都不會讓一位女士陷入為難的,就算雙方都是吸血鬼。&rdo;
尤妮絲露齒一笑,露出了自己尖利的獠牙。
卡萊爾笑得更溫柔了:&ldo;我一直很想問你,你住處附近發生了一起命案,其實……&rdo;
&ldo;其實我又能力救下她,但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