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拽到身前,另一隻手順勢圈住她的腰,用力收緊,“今天很漂亮啊,衣服穿的很有品味,誰給你弄的?”
他們有幾個月沒見了,自從在北城醫院她走以後,還真是一次都沒來看過他。
季蕪菁握住他的手腕,心跳的有些快,用力扯了下,說:“朋友給我參考的。今天最漂亮的是你的未婚妻,全場最美,我一個女人都快要愛上她了。而且很有風度,顧全大局,看到我掛著那樣的項鍊,她都沒有當場撕破臉。如果換做是我,我肯定要抓破對方的臉。”
葉瀾盛笑了,“怎麼抓?”
“直接撲上去打人,然後取消跟你的婚約。”
“這麼狠的?”
他這話裡的寵溺是怎麼回事兒,季蕪菁吞了口口水,又扯了下他的手,結果被他一把握住,緊緊的攥在手裡,不讓她亂動。
夜色靡靡,有些異樣的氣氛,一點一點的滋生。
季蕪菁不願意讓這種氣氛蔓延開,直至把兩人傾沒。
她說:“事情我都說清楚了,最終還是要你自己去解決,女人的信任是男人給的,薛小姐是否會相信你,要看你怎麼做。而我,也會做好我自己的本分。”
他的手臂又緊了緊,她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甚至差一點坐到他腿上去,她努力撐著,但最後還是被摁了下去,這一坐,她只覺一股血氣衝到臉上。
季蕪菁低聲說:“你訂婚了。”
“誰規定我訂婚了,就不能玩了?”他放下了手掌,捏了她的頭髮纏在手指上玩弄,“沒有人可以束縛我,也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做我想做的。包括你在內。”
季蕪菁咬了下唇,閉了眼,說:“我不做二奶。今天那一桌這麼多個人選,你可以隨便挑。”
“我不是挑了麼?”他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扭過頭來,與他對視。
黑夜裡,季蕪菁仍然能看清楚他眼裡升騰起來的慾望。
哦,他禁慾有些時候了,又想找人釋放內力。
季蕪菁用力掙開他的手,別過臉,而後低頭,找準位置,狠狠的在他手臂上咬下去。
往死裡咬,直到他忍不住鬆開手,她迅速從他身上跳起來,三步並作一步,跟他拉開安全距離,順手把翡翠放在了石桌上,“這個給你,我回去了。”
她一邊說一邊飛快的跑出去,頭也不回,像是背後有野獸猛鬼在追她似得。她不想給自己意亂情迷的機會,沉淪只需要一秒,但重新振作起來,卻需需要花費很多時間。
她不想。
葉瀾盛拿出煙,坐在亭子裡,也不急著走,慢吞吞的抽,抽完一根,慾念並沒有壓下去,他只覺得喉嚨發緊,念頭很重。
他以前不是重欲的人,可如今,總喜歡用這種方式來解愁。
醫學角度來講,這可能是病。
在季蕪菁面前,他暴露了自己最惡劣的一面,毫不收斂,也不想收斂。但他偶爾也會生出一點菩薩心,畢竟是他養了七年的小姑娘,是他的人。
他時而厭惡她,如厭惡自己一樣,時而又想要她,誰也不能代替,那樣矛盾的心理,卻讓他覺得挺痛快的,這是病。季蕪菁慘點,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時候,做了不恰當的事兒,成了他的禁臠。
到了今天為止,即便分開,他依然對她有很強的佔有慾。
別人都嘆息他墮落,唯有墮落才快樂。
當個好人太累了。
更何況他本來就不是好人,便很討厭別人給他冠上好人頭銜,如果他們真的知道他曾做過的壞事兒,就不會說他多好了。
葉瀾盛抽完第二根菸的時候,那強烈的慾望才稍微壓下去一點。他將翡翠從盒子裡拿出來,順手把盒子丟進了草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