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瞪著他。
葉瀾盛莫名其妙,看不明白他眼裡的火氣哪兒來的,自己又什麼事兒得罪他了。難不成,還因為季蕪菁的事兒?
那這一次,他可不會隨便由著他上拳頭。
周佔捏著拳頭,“你把季蕪菁找來參加訂婚宴,是什麼心態?”
葉瀾盛一頓,沒反應過來,“你說誰?”
“你說誰!”周佔覺得很生氣,他對葉瀾盛這種惡劣的行為感到不齒,瞧著他的臉就想一拳頭砸過去,可今天這樣的場面,他知道他什麼也不能做。
“她人在哪裡?”
“已經在酒席上了,人家就一個小姑娘,你一個大老爺們至於這麼玩弄人麼?你把人虐死虐活,心裡就快活了?你再也不是我以前認識的表哥了,你現在就是一畜牲。”
葉瀾盛額頭青筋突突跳,這一口一個畜牲罵的還挺溜。
“周佔,你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會打你。”他壓著火,一字一句的說,這次是真冤枉,他都不知道季蕪菁也來了。
“你現在也打不過。”周佔不屑的說,“你要真打我,我反倒有理由把你揍一頓,就怕你不打我。”
“你!”
正說著,房門推開,薛妗已經打扮好,歡歡喜喜的進來,她一下就感覺到了這屋內劍拔弩張的氣氛,目光在周佔身上掃了眼,而後走到葉瀾盛身邊,“你們表兄弟兩個在說什麼小秘密?”
周佔扯動嘴角,“不打擾你們了。”
他看了薛妗一眼,而後轉身出了房間。
薛妗抱著葉瀾盛的腰,仰頭看著他,問:“怎麼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小孩子脾氣,動了他的蛋糕,他不爽唄。”
“嗯?什麼蛋糕?”
“沒什麼。”葉瀾盛低眸對上她的眼睛,薛妗越來越溫柔了,對著他的時候簡直溫柔似水。
葉瀾盛眸色冷淡,毫不掩飾自己對她不感興趣,他捏了捏她的頭髮,說:“你應當清楚,我對你沒意思,訂婚結婚不過是家裡安排,我懶得反抗,也無所謂我的老婆是誰。之前車禍,我救你是出於人道主義,就算我身邊坐著的是條狗,我也會救,你明白吧?”
薛妗不惱,仍然笑著,說:“你害怕了?”
“怕倒是不怕,我只是不想費神跟你鬥。”
薛妗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下,笑說:“來不及了,你現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好好的愛上我。”
她趴在他胸口,舒舒服服的躺了一會,而後像是想到什麼,抬起頭看他,說:“我今天請了不少有意思的人,但過了今天以後,我相信這些人會有自知之明。”
葉瀾盛挑眉,再結合剛才周佔說的話,他立刻就猜到了季蕪菁為什麼會出現在今天的宴席上,薛妗親自請的。
……
薛妗確實請了不少人,連季菁菁也在內,與季蕪菁他們同桌。
她大概是把所有疑似的全部請來,歸類在一桌,這一桌可以稱之為葉瀾盛的情人。
季蕪菁看到季菁菁的時候,多少有些猜到了,等這張桌子陸陸續續坐滿的時候,不知為什麼,季蕪菁覺得有些好笑。
這張桌子可以容納十五個人,最後全部坐滿。
原來葉瀾盛真的是花開遍地呢。
薛妗這招用的真好,季蕪菁這樣想,她既宣誓主權,又讓她們這些人知道,葉瀾盛對她們沒有真心,從而徹底死心。
但季蕪菁覺得,這個對她來說,真的是多此一舉的事兒。
逐漸的,周圍的桌子陸陸續續滿座。
這些桌子看似都差不多,但位置是很有講究的。
他們這樣的家庭,擺宴席邀請賓客,都是一門學問,並不是隨隨便便把人請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