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盤上,整個人斜倚著,抬眸看了她一眼,“那破車你也能看上?”
季蕪菁沒理他這話,“你喝酒了。”
“沒醉。”他鬆開了握著方向盤的手,整個人懶洋洋的靠著椅背,微微仰著頭,與她對視。
“你這樣很危險。”
“還行吧,這不是一路過來,也沒有被撞死麼。”
季蕪菁跟在他身邊這麼些年,有些事兒多多少少知道一點,起初遇見他的時候,他並不是現在這樣遊戲人間,事事都無所謂的模樣,救她也真的是出於善舉,內心有一股正氣。
那會他還是醫大的學生呢,跟朋友一塊去的會所。
當時那會所的名字叫做人間,現在已經沒了。
季蕪菁起初被賣到這裡,一直沒有接客,而是由媽媽桑養著,教育她一些關於那方面的知識,還有技巧手段。
等包裝好了,就‘出道’因為她長得還不錯,身段也可以,還沒完全發育,就已經很可觀了。媽媽桑把她當頭牌那麼培養,不出幾月,就給她養的膚若凝脂。
正式‘出道’那天,就跟賣東西一樣,老闆叫價,只一夜的價格,因為她還是處,珍貴的很。
她被擺在臺子上,聽著那些人興奮喊價,她忘記最後那人喊了多少錢,反正據說是當時人間裡有史以來最貴的。
是個有特殊癖好的老闆,季蕪菁被送過去之前,媽媽桑特意過來囑咐,如何能保護自己。
也聽到有人竊竊私語,說之前有小姑娘被虐死在了床上。
季蕪菁嚇哭了,她哀求媽媽桑,可並沒有用,媽媽桑只讓她記住技巧,記住她囑咐的一切。然後給她打扮了一下,穿著特別的衣服,給送去的房間。
那男人挺年輕,長得很邪性。
叫做凌隨
到今天為止,這個人還是她的噩夢,到死了都不能忘記這個名字。
下手是真的狠,還沒正式開始,就拿菸頭燙她胸口,燙的很深,至今心口的位置還留著一個疤。
她也不是逆來順受的人,她按照媽媽桑的吩咐,先把人安撫好,等他去洗澡的時候,她跑了。
衣衫不整的衝出了房間,與門口的守衛打架。
鄉下長大的人,野性還是有的。
兩個男人人高馬大,她發了瘋一樣的反抗,其中一個被咬的疼了,直接一腳給她踹了出去,正好人就落在了葉瀾盛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