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第二天,咸寧公主洗漱完畢還沒出門,馮馬就上門來,給咸寧公主親自送印綬衣服。
“馮常侍辛苦了。”咸寧公主接過印綬衣服,把印綬系在腰上,回頭從竇途手中拿了一塊玉佩,塞給馮馬。
馮馬胖乎乎的臉上樂開了花,一邊把玉佩塞進袖子,一邊客客氣氣地道:“大王讓老奴順便來看看女公子,不知女公子傷勢如何了?”
“已無大礙。”咸寧公主不著痕跡地擋住馮馬探究的目光,微微一笑。
馮馬不甘心地還要和咸寧公主扯,聽見外面這麼大動靜的宋致推門出來,看見她們在樓下中庭聊天,馮馬仰頭看到樓上的宋致,喜上眉梢道:“喲,女公子,身子可好些了?”
宋致一愣,點了點頭。她轉身快步下了樓,走到馮馬面前,行了一禮:“馮常侍。”
馮馬的笑沒在那堆肥肉裡了。他虛扶一下,說道:“女公子可要注意身體。這大王對女公子很是愧疚,特地再三吩咐老奴,一定要讓女公子保重。”
“嗯。”宋致想起長沙王模模糊糊的面孔,心裡好感頓生,笑著道,“請回復大王,庶民再養好一些,必然進宮謝恩。”
“女公子果真是個伶俐人!”馮馬一聽宋致如此上道,更是心花怒放。他急著回去覆命,得到宋致要進宮謝恩的話後,就不再耽擱,和諸位告辭。
咸寧公主和宋致一起送走了馮馬後,宋致的目光落在咸寧公主腰上的印綬,驚喜道:“印綬啊!”
“阿致又不是沒有見過。你若是喜歡,我可以給你十個八個。”咸寧公主取笑道,“兩千石的印綬不比這個好看多了麼?”她說的是當初穎川太守的印綬。
宋致撇了撇嘴,哼道:“兩千石而已,我還看不上。要不然公主給我刻一個獨一無二的?”
什麼是獨一無二?除了玉璽是獨一無二,還真沒有獨一無二的官印。
咸寧公主僵住笑。她望著面露不屑的宋致,沉吟半晌,莞爾一笑,頷首道:“好啊。”
宋致一噎,沒敢再接話。咸寧公主敢刻,她敢要麼?反正咸寧公主刻了死不了,她要敢要,估計不知道在哪的白衣令就冒出來把她腦袋擰下來送到朝廷邀功了。
“主公,明安到了。”竇途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鬥法。
宋致向門口看去,果然,一身白衣武服的明中侯腰間懸刀,躬身快步走了進來,對著咸寧公主作了一揖,單膝跪地道:“公主親衛中侯臣安,見過公主。”
咸寧公主溫聲道:“明安起來。此處不宜再叫我公主,你同竇錄事一起叫我主公吧。”
明安起身,拱手道:“喏!”
咸寧公主淡淡一笑,對明安道:“明安,白柳可好?”
“白家丞已接受新野縣,並且派人到咸寧與諸君會意。咸寧一郡,並與新野,共七縣八十一鄉聽候主公差遣!”
“此事可告知了陛下?”咸寧公主點了點頭,又問。
“臣離新野時,餘家令已快馬報入宮中轉呈李冼馬。”
既然事情都安排好了,她也沒有多問,滿意地笑了:“明安,你就留在阿致身邊聽命。她是駙馬的女弟,也是我的心腹。長沙大計,還需要她的謀劃。”
明安躬身向宋致行了一禮:“明安見過表公子。”他早知道咸寧公主身邊多出了一個“表妹”,因此這麼稱呼也是合理的。
宋致還了一禮,面無表情地道:“明中侯。”
“表公子還請叫臣明安。”
宋致白眼一翻,敷衍地點了點頭:“明安。”她早見過明白千百遍了,還得裝不熟,真是心累。
“好了,我要查案去了,你們就留在客舍裡。竇途,今天記得去買座房子,不需要多大,夠住我們這些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