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是宋公寬所殺,可是問題是都很牽強。其二,假如真是宋公寬所殺,那必須是在宋公寬對五公子無私情有私怨之下。可是據駙馬所說,宋孟學曾經提到過,宋公寬不願尚公主,那幾日愁眉苦臉,還得宋孟學去勸。若不是另有心上人,怎麼會拒絕公主下嫁呢?”
餘度一番話讓宋致猛然跳了起來,拍手道:“我知道了!最有嫌疑的不過三個人,一個是家父,一個是家兄,另一個便是大兄宋孟學!他不是失蹤了嗎?只要找到他,就一定能知道到底誰才是殺人兇手!”
“如果宋孟學沒有死,那麼他一定就在良鄉侯府。”竇途砸吧了一下嘴,舔了舔唇,興奮道,“公主去請陛下全城搜捕宋孟學,再由臣帶幾個遊俠摸進良鄉侯府,一定能找到宋孟學的蹤跡!”
咸寧公主想了想,點了點頭,對竇途道:“你小心行事,找到人之後,偷偷把人帶出來,不能讓良鄉侯知道是你做的。”
竇途拍拍胸口,保證道:“您放心吧,讓我逮到那小子,必然全須全尾地給公主帶來。要是一個人發現,臣就殺一個人,十個人發現,就全殺了!”說完,眸光一寒,接著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模樣。
宋致聽得倒吸一口冷氣。等竇途領命出去了,餘度道:“臣已查清,是那日臣去廷尉府抄副本時,張賀回去發現了臣動過手腳。後來太醫找張賀去看屍體,張賀得到了那枚玉佩後就開始佈局,臣沒想到他一個小小的廷尉左監也敢如此犯上,設下障眼法,導致臣沒有得到訊息提前知道他的行動,臣失職,請公主降罪!”
“本宮也小看他了。”咸寧公主搖了搖頭,“這不是舊年你的錯。好了,以後多注意點就是了,你去忙吧。”
餘度告退之後,白柳匆匆進來了,眉宇之間隱隱露出焦急之色。他行了一禮道:“陛下有旨,駙馬要閉門思過,不得出門。外面來了光祿勳的人,圍了一圈,恐怕是要軟禁駙馬。”
“除了公主府之外呢?”咸寧公主頭疼地問。
“良鄉侯府被執金吾帶人包圍了起來,只許進不許出。”
說著,外面一群人就進來了,領頭的還是範侯,拿著聖旨。白柳早準備了香案,咸寧公主帶著宋致焚香接旨。
“詔:尚咸寧公主駙馬都尉潁川太守宋放,無詔不得出京,除去潁川太守之職,暫令閉門思過。咸寧公主應多加教導,待洗清冤屈,再解禁足。”
“駙馬都尉臣放,謝陛下恩典。”
“咸寧公主臣和,謝陛下恩典。”
宋致起身,領了聖旨,端著笑讓人遞上謝金,湊近範侯壓低聲音道:“陛下真相信了張賀的胡說八道了?”
範侯不動聲色地把錢收入了袖子,臉上露出笑容,小聲道:“哪兒能啊。陛下對公主和駙馬信賴有加,否則,就不是老奴來傳旨,而是廷尉來傳了。”
昨天晚上送去的錢還是有點用的,宋致放下心來,笑呵呵地讓白柳把範侯送出去。等他走後,宋致沉下臉來,攤開手無語道:“臣這潁川太守的位置都還沒坐熱,張賀一下子就把臣給踹下去了,兩千石啊!還是以罪除官的,臣是兩千石都保護不了自己,可見世道多艱難。”她長長嘆了一口氣。
咸寧公主唇角略彎,贊同道:“你現在總算知道,不管位置坐得多高,都有可能被欺負。此事對你也是一個教訓,誰讓你交友不慎。張賀這個人心機太深,你跟他一比,真是……”她搖了搖頭,臉色惆悵。
“看來公主是更加欣賞他了。”宋致撇了撇嘴,酸溜溜地道,“拿臣跟他比,能比嗎?他可是師從家父。家父為官算計的本事,他是學了個七八分,臣連半分都沒有。”
咸寧公主睨了她一眼,嗤笑地捏著她的臉道:“所以啊,你得努力,想辦法打敗他。他有你沒有的優勢,可你也不差。你好好想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