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宋致望著她的臉,眸光流轉,唇角帶著一抹寡淡的笑:“看你為我擔心,我為著急,我能感覺你對我好,在乎我。我很開心,我對你很重要。”
楚和無奈地道:“你病糊塗了嗎?如果你對我不重要,我會不顧一切就來救你嗎?我們做夫妻這麼久了,我的在乎,我的好,你還不夠清楚麼?”
做夫妻這麼久……聽起來,好像已經是老夫老妻,過一輩子了呢。
“不夠清楚啊。興許要再做五十年夫妻,才夠清楚。”宋致似乎有些困,卻撐著精神在說笑。
楚和拿她沒辦法,只好道:“你困了快睡吧。”
宋致是真的困了,答應了一聲,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不久,黑衣女子帶了一個醫匠進來。醫匠給宋致把了脈,又看了看她的氣色與舌苔,起身問楚和道:“這位女公子是否曾經受過大喜大悲的劇變?又是否曾經受過重傷?”
楚和眼皮一跳,微微頷首:“是。怎麼了?是病情復發了麼?”
醫匠遲疑了一下,拱手對楚和道:“敢問女公子,是這位女公子的什麼人?”
楚和毫不猶豫道:“此乃家妻。”
醫匠略一錯愕,但也沒有什麼大的反應。他搖了搖頭,面色凝重道:“女公子,夫人原本身體嬌弱,因情而傷就壞了根本,再加之曾經重傷,並沒有好好調理,所以暗病潛伏。近日來又是受驚,又是落水,因此犯了重症,發燒夢魘不過是其表症。倘若要根治,已然是不能,老夫才疏學淺,只能為之舒緩。”
楚和聽了,默然不語,臉色越來越白。片刻,她才開口道:“望先生據實以告,家妻還有多少年歲?”
醫匠撫了撫鬍鬚,沉吟半晌,才斷言道:“如果能好好休養,按時用湯藥,並且不受顛簸之苦,夫人至少還能有一年之期。”他見楚和交疊的手一緊,想了想,又補充道,“夫人這次發燒,不過是暗疾引出。若無這次落水受驚,夫人還有三載之壽。不過,老夫無力迴天,可天下能人之多,未必沒有能為夫人延壽的。”
楚和眼睛一亮,緩了臉色,面露歡喜道:“多謝先生救治。”
醫匠一點頭,去寫了個方子,再把方子交給黑衣女子:“你們就到藥鋪去抓藥。儘早給夫人用藥。”
黑衣女子也沒想到宋致的情況這麼糟糕,一時間還沒能反應過來,愣愣地接過藥方:“哦。好。”
“那,老夫就告辭了。”醫匠向楚和行了一禮,又向黑衣女子告辭。
黑衣女子對門外的人吩咐道:“送先生走。還有,去藥鋪按這個方子抓藥。”
“喏!”一個男子進來,接過了藥方。
黑衣女子看了看楚和心不在焉的神色,猶豫了一番,還是出聲安慰道:“公主,不必擔心,天下能人不少,以公主之能,未必不能找到一個讓宋致病痛全消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