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牆塌了冷意,唇角一牽,眼神柔之又柔。
兩人凝神對望了一刻,楚和方要去拉宋致的手,亮了掌心,宋致便撲了上來,抱住了她,咬著唇脖子紅成霞色,一路攀上了白臉,最後紅了眼眶,嗚咽細語。
她在長沙與來時,都沒有這般思念與繾綣,到了咸寧,才驚覺身體裡埋伏了情天恨海,裡頭夾雜著酸的甜的苦的疼的——只管用雀躍和期待覆蓋遮掩,再壓抑填實,倔強地不肯承認。
楚和一動,就好像在那薄薄的防備心上猛然紮了一刀,頃刻間積累的情緒噴薄而出。她著實想著楚和,念著楚和,愛著楚和,那一秒沒有什麼念頭,只渴望把這個害死她的女人緊緊抱住。仿若有一道懸崖,底下滾燙的情海,她要抱著女人跌下去,與她同歸於盡,化為灰燼。
楚和心裡本來平靜,被她一抱,也覺出了幾分心酸。她顫抖地抱著楚和,那微不可察的嗚咽楚和聽得清楚。她還想笑宋致小女兒姿態,離不得人,卻不期自己也眼角溼潤,手比她心更快,緊緊地抱住了宋致纖細的腰肢,鎖緊,貼近,要感受她活生生的溫度。
這樣的情景,她在夢中是見了又見,在每天都在渴求。而今感覺到脖子上溫熱的呼吸,她心尖都在發抖,說不出半句取笑的話來,只把宋致勒得要化成她的血肉,填充進她這個人裡。
連眉眼心跳,都寫著她想念宋致,想得顧不上矜持,想得顧不上避開,恨不能日日同她抱在一起,死也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