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戊九沉不住氣,喝道:“白衣令從來奉天子為君,今日我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雖然公主待我們不薄,但臣等既然是白衣令,就不得不做一回弒主的事了!”
“原來你們是奉了宋許的命!”楚和登時明白過來。如今的天子是誰?自然是有儲君之位的太子,也就是楚倏。楚倏不可能把注意力放在宋致和她身上,也只有宋許這個小人,對她和宋致恨之入骨,才會把主意打到她們身上。
戊九冷笑道:“念在公主待我們兄弟不薄,就讓公主死個明白!主公是先帝立的太子,早晚要一統河山。公主不思為主公打算,反而扶持荊王,主公自然要清理門戶!”
戊七退了兩步,衝戊九吼道:“殺了她!跟她說什麼!”面色猙獰,再次撲了上來。
楚和怒不可遏,咬牙切齒道:“他還真是阿父的好兒子!先除了皇子攸,再殺我。外敵當前還要爭權奪利,他配當天子麼?既然你們這麼看好他,我就讓你們先去地府為他鋪路,讓他去陰間稱王!”當先一步踢在洞壁上,飛躍向戊九殺去。
戊七和戊九臉色齊齊一變,戊九挽了劍花要擋,戊七踏步上前一削。沒想到楚和根本不是衝著戊九去的,她使了聲東擊西,劍到戊九跟前,轉手居然刺向了戊七。
戊七猝不及防,連忙回防,可他不如楚和手快,楚和的劍尖直接撞入戊七的胸口,鮮血立刻噴了出來。而戊九在她緩手期間,直接削到她的手臂,楚和的手臂滲出了鮮血,把暗紅的衣服劃破,溼潤了一片。
她面不改色地拔出劍,幾個連刺,在戊七倒地的剎那,砍斷了戊九的手臂,鮮血滋在牆上,痛得戊九臉色煞白,倒地尖叫。
地上躺著一具具屍體,戊八身上的大火照亮了楚和手上的劍,劍身被照得雪亮,附著的血液一滴一滴沒入塵埃。她臉上冰冷而充滿殺氣,眼底卻隱忍著沉痛的悲哀。
火焰在她陰暗的眼底,忽閃發光,卻照不暖她結冰的眸。她的劍緩緩舉起來,抵在斷了一截手臂,奄奄一息的戊九肩膀上,臉頰緊繃,平靜地問道:“為什麼?”
戊九慘白的臉抬了起來,望著她憤怒到極點的臉,咳嗽了一聲,噴出一口血。他看見血濺到了楚和身上,不禁仰頭大笑:“白衣令,從來都是聽天子之命。公主,要怪,就只能怪你不是男兒身。我等就是想效忠你,擁護你,你也不能成為天子。這是你的命……”
楚和眉心一攏,抓著劍柄的手更緊了些。她抿著唇,嘆息道:“你們把阿致帶去哪裡了?”
“宋致麼?”戊九撐起身子,哈哈一笑,“如果說,宋致根本不是被我們帶走呢?”
楚和臉色一變,劍尖抵在戊九喉嚨上,刺破面板:“不是你們帶走會是誰?!丁肆丁伍不是白衣令嗎?”
戊九看著楚和慌亂的臉色,眉頭一皺,冷笑道:“丁肆丁伍是白衣令的叛徒。白衣令如今分成兩部,一部依然效忠天子,一部卻趁機脫離了白衣令,仍然聽從公主。丁肆丁伍沒有家人,也沒有什麼把柄,我等奉命招攬,他們不肯相從……呵,公主,你讓明安取走了駙馬墓中的黑色石頭,卻對宋致隱瞞,想必那黑色石頭,對宋致極為重要吧?對寵信的宋致尚且奪人所好,隱瞞欺騙,丁肆丁伍早晚也會被你利用殆盡後,收拾掉的。他們真是傻……”
“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黑色石頭這件事?”楚和眼睛一眯,冷漠地道。
“難道那黑色石頭,有什麼秘密?”戊九不過隨口一提,卻看見楚和鄭重其事,不由嗤笑,“既然這麼重要,主公一定不會輕易放過的……”
顯然得不到什麼重要訊息,楚和心裡一凜,又想再問,戊九卻失血過多,倒地不起。楚和一探他鼻息,已然斷氣。
楚和環顧四周,除了屍體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