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來人,還不送範侯回去休息?”
宋許拱了拱手,回頭看著已經醒過來的宋謙,冷笑著道:“賊子宋謙,本侯早就知道,你大逆不道,私造龍袍,庫藏兵器,意圖謀反!所以早就上奏陛下,你的死期到了!哈哈哈哈哈!”
宋許哈哈大笑,暢快極了,一甩袖子就要離開。此時大局已定,他心中無比得意。他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了,這些東西是宋敏從司徒府帶過來的,宋謙一定料想不到,是宋敏背叛了他,親自把這些謀逆的罪證送到他手中。除了這些東西之外,還有一塊玉璽和一些名單,他讓心腹住在宮門外,只等良鄉侯府有什麼變故,立刻上呈天子。世人只知道他是世家清流,卻不知道他在暗中給宮中宦官“五侯”送了多少的錢,就是為了這關鍵時刻,把宋謙推出去。
雖然這樣的方式危險,後患無窮,但是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宋謙謀逆,宋敏一直在為他做事,當宋敏帶著這些東西來投靠他時,他就買通了範侯,讓他給天子遞信。宋謙按兵不動肯受他要挾,就是因為他透露了宋敏就在良鄉侯府。
宋謙這一次如果不死,天理難容啊!想到這裡,宋許再次痛快地笑了起來,往大門的方向去,他要去見天子,代表宋家向天子低頭,代表世家屈服天子。
“去死吧!”
一聲冷喝響起,誰也沒有料到一直低著頭被扶著的宋敏會忽然睜開眼,奪走一把劍,快步上前砍向毫無防備從他身邊經過的宋許。連咸寧公主都沒想到,等她反應過來,及時出劍去攔時,宋敏的劍已經斜斜劈進了宋許的肩頭,鮮血很快濺到了宋敏的臉上,為他憨厚的臉龐添上一分兇狠。
叮噹兩聲,咸寧公主挑翻了宋敏的劍,刺入了宋敏的胸口,再用力一踢,熱血噴了出來,卻沒沾到咸寧公主身上一絲。她冷冷地收劍看向宋敏,沉聲道:“找死!”
範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也嚇得不輕,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宋敏的劍有點像是要衝著咸寧公主去的,儘管最後宋敏砍在了宋許身上,但是如果他真的是要刺殺咸寧公主,出了什麼事,他再得天子信任也吃不了兜著走。他怒不可遏地叫了一聲,尖銳的聲音似乎要刺破眾人的耳膜:“來人!護駕!”
宋致反應更快,跑到了咸寧公主身邊,緊張地拉著她的手,無禮地打量了一番,驚魂未定道:“公主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咸寧公主沒有回答,臉色冷情地盯著宋敏。
“敏兒!”宋許忍著肩頭的疼痛,不由跪倒在地,挪到宋敏身邊,一向帶著笑意的臉上全是恐慌,他摸著宋敏止不住流血的胸口,老淚縱橫地悲聲道,“你——這是為什麼啊!”
他不明白,明明宋謙已經被他打得半死,光憑宋敏帶來的那些罪證就能夠讓宋謙和宋放死無葬身之地,這麼大好的局面,眼見他就可以和宋敏一起掌控宋家,成為權傾朝野的侯門父子,為何宋敏要殺他?!
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痛苦絕望的?先是富貴唾手可得,家人團聚,所有的事情都在他計算當中,怎麼忽然之間他的兒子像失心瘋似的,要殺他?宋敏怎麼可以背叛他?他的兄長搶走他心愛的女人,他的兒子在最後時刻反戈一擊!眾叛親離,他居然落到了這個下場!
宋許哀傷到最後是熊熊怒火,他抱著宋敏,肩頭的鮮血流淌下來,和宋敏胸口的血混在了一起,他眼底一片猩紅,兩個血液相同的人緊緊靠在一起,心卻隔在天冰地凍之外。
宋敏張了張口,嘴裡咕嚕冒著鮮血,他呵呵笑了一聲,眼中光芒卻無比明亮:“我……我要給……我母親……報仇……你這個……畜牲……和宋謙……都……不得……好……”
眼底的亮光卻急速暗淡了下來,嘴裡的鮮血越湧越多,任宋許一遍又一遍地擦拭也擦不乾淨。其實,宋敏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