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沐特意將往後幾年的‘預判’提前告知沈康之,讓他不著急晉升。沈康之對俞沐的能力深信不疑,加之不久後老皇帝當真病故,他便安安心心留在省城當總督。
除俞逞夫婦外,他是唯一知曉俞沐行動之人。俞沐之所以告知,不過是希望他能在任職期間多多照拂俞家,有總督大人的庇佑,自當萬事皆順。
而沒了狀元之名的沈三公子嘛,也就掀不起什麼浪花了。
今世他定不會再讓那二人相知相識。
我的阿兄真俊
當幾人離開書房行經後花園的時候, 發現四姐妹正湊一堆神秘兮兮不知在研究什麼,就連他們靠近也未曾察覺,偶爾還發出幾聲怪笑, 甚是可疑。
黎皖姝忍不住笑著開口:“在憋什麼壞呢?”
幾個小丫頭確實被嚇了一跳, 不過並不覺心虛,靈動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跳動著調皮之光。
“阿孃~”
惜悅與俞樂向來是行動派,二人一下便湊到母親身旁, 一人挽著一隻手,一聲‘阿孃’尾音拉地老長老長。
這是打歪主意的前奏,一套一套的,黎皖姝心如明鏡,就等著看你們怎麼鬧騰。
只見惜悅忽而擺出一副‘我超正經並且非常嚴肅’的模樣, 認真說道:“阿孃,我有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 不知當講不當講。”
見得惜悅這幅模樣, 黎皖姝只覺小丫頭準說不出什麼好話, 也跟著一本正經回道:“那便先不講, 待想法成熟了再說。”
啊,壞人!
明知她想說,阿孃偏不配合!
惜悅噘嘴, 鬆開母親的手, 轉身站在阿兄身前, 像在同阿孃說話,眼睛卻盯著阿兄看。控訴般開口:“可我想說。”頓了頓, 又道:“現在。”
橫豎就是霸道不講理,不依她不行, 耍賴到底!
小丫頭飽滿的紅唇撅地高高的,勾得人心發頭癢,俞沐眼神暗了暗,嗓音微啞:“阿兄說過什麼?”
惜悅轉頭挑眉看阿孃,回的鏗鏘有力,好不得意:“若無傷大雅,想說便說!”
阿兄的教導,熟記於心沒齒難忘啊!
黎皖姝無奈搖頭,對著長子抱怨:“你啊,要把她慣壞了。”
“阿孃你不是也寵我嗎?”
阿孃這話說的不對,惜悅立刻便回過去。
這鍋不能阿兄自己背。
她分明是被所有人一起慣壞的。
“就你嘴貧,說罷,又在憋什麼壞招?”
點點丫頭的小鼻子,黎皖姝向涼亭走去。
惜悅緊隨在旁亦步亦趨,不贊同的嬌嗔一聲:“幹嘛呀,我哪有!”
這麼瞭解她這樣好嗎?
見阿孃坐好,並已擺好洗耳恭聽的架勢,惜悅迅速坐在母親身旁,捧起母親的手,換上一張嚴肅臉:“母親,十指連著心,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
語畢便再無後話,惜悅直待阿孃點頭應是後方才繼續說道:“所以您肯定不能厚此薄彼呀!”
又轉而擺出一副批判的架勢,說得好像阿孃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
這話說的,黎皖姝可不答應,在惜悅額頭上彈出一個腦瓜崩:“想說什麼?”
瞧這帽子給她扣的,她何曾厚此薄彼了?這傢伙,定然正憋著大招。
果不其然,惜悅立刻便說出自己意圖:“那您能留大姐姐到這個年歲再出嫁,我們也要!”
“對,我們也要!”
俞樂拉著俞香跑過來,跟著附和。
“瞎胡鬧什麼,你們阿姐是不得已為之。女子和男子不同,過了年紀只會遭人嫌棄,到頭來失去主權只有被挑剔的份兒。樂兒你明年便十九芳齡,不宜再耽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