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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當日下請柬時,俞逞分別在每一位學者的請柬中就某一學識點提出問題。其問題古怪刁專,縱然他們是舉世聞名的大學者也理不出頭緒來。
學者們也曾聚首探討,卻發現每一位學者收到的提問大不相同,卻同樣令他們抓破腦袋也尋不到答案。
對於知識的迫切渴求讓學者們幾近瘋魔,故而他們自收到請柬之日便開始期盼詩會。今終於等到,便是什麼也阻不得他們的腳步。
詩會在俞府雲墨堂舉辦,那是俞府藏書閣。閣中豐富的藏書讓得學子學者們驚喜連連,許多或求而不得,或絕跡,或只存在於傳說中的詩書均能在這裡尋到。
出了雲墨堂,右邊是一片紫竹林,期間貫穿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清溪。紫竹林很深卻不單調,一片一片自成一格,獨特的設計讓它們形成不同景色。
面對美景,學子們只覺心曠神怡,心中一片清明,有種大氣豁然之感。
尤其與俞逞接觸後,大家不約而同被其淵博的學識吸引。大學者們終於得到心心念唸的答案,在一番切磋後,均覺與俞逞相見恨晚,併為他的默默無聞而感到可惜,想起百姓們對俞逞的批判之詞更是惱怒於心。
詩會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俞樂和俞香按照計劃穿梭於雲墨堂和紫竹林間,玩的那是不亦樂乎。唯獨苦了惜悅,她身邊的四個大丫鬟得俞沐之令,必須寸步不離。
“小姐,裡頭盡是外男,您當避嫌才是。”
雲墨堂外的月亮拱門處,丫鬟西織不著痕跡地擋住小主子的視線,任憑惜悅如何探頭探腦也窺見不著裡頭的盛況。
今日的惜悅十分受挫,被幾個丫鬟粘的死死的,她們軟硬不吃,使盡渾身解數也甩不開。惜悅乾脆耍賴,守在月亮門前不走了。
來啊,喊阿兄過來打斷她的腿呀!
我要聽話
如此境況僵持不下, 四大丫鬟中的北竹不負所望,當真退下前去將境況稟報與將軍。
惜悅便是趁此間隙溜至月亮門邊,小手扒著牆沿探出腦袋瓜子, 黑葡萄似的的大眼睛興致勃勃地往裡頭瞧。
家裡難得熱鬧一回, 只她一人不得參與算什麼事兒?瞅幾眼不過分吧?
當然不過分!是吧!
與此同時,自雲墨堂走出兩位男子。身姿頎長, 氣度卓爾不群,分別著銀白和玄色錦衣, 昂首闊步磊落大方。
只一黑一白的搭配讓惜悅想起話本上的勾魂使,忍不住櫻唇微勾,笑出幾分不懷好意。狡黠的大眼睛滴溜轉,也不知在打什麼壞主意。
直至那二人抬眸向月亮門看來,惜悅瞬間愣怔於銀裝男子的驚天容顏。
惜悅只覺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呼吸受阻似的不得自由吸納。
這是她第一次見除阿兄之外擁有如此神顏的男子。玉樹臨風,器宇不凡等詞在他的神顏下皆顯蒼白。
而此人與惜悅相視之時所顯露的錯愕之色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錯愕與不敢置信交織, 叫那人不自覺向前跨出兩步欲探其究竟, 眼睛盯在月亮拱門處眨也不敢眨。他似乎也正屏著呼吸, 分外小心的吐納。
當他想看得更仔細些的時候, 一道較那姑娘高出些許的身影映入眼簾,將門沿處的姑娘遮了個嚴實,顯然他不能如願了。
東笙笑著輕言哄勸:“小姐, 畫鋪開業之期已近, 不若咱們再去常玥苑作畫?”
“是啊小姐, 今日幾位小姐頗為忙碌,自是顧全不及, 只能靠小姐一雙巧手勉力支撐呢。”
南今趁機上前,將惜悅的視線圍得水洩不通。
“阿兄說需勞逸結合, 我要聽話。”
惜悅那一本正經強詞奪理的模樣給這話添了可信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