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騰當然知道本班的、外班的都有不少人喜歡楚帆,他的好兄弟鄧柯就是其中一個。鄧柯比較單純,有心事就直接說,這也是康騰把他當兄弟的原因之一,他們初中就認識了,康騰覺得跟他在一起很舒服。
康騰注意到鄧柯來座位找他的時候突然扭捏起來,眼睛時不時地往邊上瞟,有時路過也一直往這邊看。
康騰找了個機會直截了當地問他,“你喜歡楚帆?”
鄧柯尷尬地笑笑,臉紅到耳朵根,先是沒有回答,眼珠轉來轉去的時候對上了康騰的眼神,只能承認了,“嗯。”
康騰那時候剛和楚帆同桌,說實話也不怎麼了解她,也對她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是他不想做什麼幫兄弟追女生的僚機。
他不喜歡摻和別人的感情生活,他沒那麼欠。
“那個,你別跟她說,她好像還不怎麼認識我......”
“嗯,我知道。你自己看著辦吧。”康騰自如地轉換了話題,從此他們之間再也沒提起過這件事。
現在想起來,還好沒摻合這件事,康騰不會因為這種男男女女的事情讓朋友沒得做,也不想做什麼好人講求先來後到直接退出默默祝福。康騰覺得楚帆對鄧柯可能也沒什麼感覺,她的撒嬌似乎是一種習慣性的,對女孩子也撒嬌,對男孩子也撒嬌,但是對不耐煩的人又會態度比較冷淡。
楚帆和他一樣,也不是什麼善良的人。
況且他自己對楚帆的感覺也不怎麼明瞭,可能只是青春期男生女生朝夕相對,荷爾蒙帶來的錯覺,他現在只想操她,好像沒什麼想要呵護她的感覺。
如果要做男女朋友的話,肯定至少喜好什麼的都比較接近,互相之間有共同話題。現在看來,他們好像每天的對話都像白開水一般無聊。
週五下午體育課康騰和鄧柯他們班一起上,每週這節課兩個班的男生都會在自由時間踢球,人多熱鬧,每次總要踢到下一節課上課才汗淋淋地回去。
有些女孩子喜歡在邊上給男生加油,男生也樂得在女孩子面前像孔雀般表現。楚帆對足球不怎麼感興趣,覺得無聊,自由活動時間一般就早早地上樓複習功課了,或者和玩得好的女孩子在校園裡散步。
康騰是真心喜歡踢球,他甚至覺得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很吵。
康騰喜歡運動,當然運動是一種非常有效的抑制性慾的手段,康騰喜歡看格鬥比賽,他喜歡那種拳拳到肉的暴力,喜歡那種即使被打得頭破血流也要堅持到最後一刻逆轉勝利的快感;他每週都去健身房舉鐵,對自己身材有著嚴苛的要求。要求自己每一項都做得優秀,大概是一種天生的性格。
康騰帶球過人,鄧柯在他面前防守,康騰覺得鄧柯今天有點奇怪,一直示意他稍微放點水,現在這種情形好像不讓給他這個球就不行了的樣子。
餘光掃到旁邊的人群,看到熟悉的短髮瘦高影子,原來楚帆站在場邊看著。
康騰假裝沒懂鄧柯的暗號,直接把球傳給了隊友,把球衣領子拎起來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再往邊上看,楚帆已經不在了。
“你要面巾紙嗎?我有。”
下節課是自習,馬上就要打鈴了。楚帆看著身邊汗津津的康騰,用課本扇著風,汗把劉海貼在額頭的部分都浸溼了,但是上面的部分還很蓬鬆,小麥色的面板上汗水順著鬢角往下流,鼻樑高挺到一個誇張的角度。側臉五官和骨骼的位置都維持在一個完美的比例,汗水順著下頜骨流到下巴尖,康騰用手背往上擦了一下,勾勒出漂亮的下頜骨角度。
康騰轉過頭來看她,楚帆的眼神一下子就和他的視線對上了。
楚帆的心一下子緊了一下。
原來康騰是這麼帥的嗎?
“沒事,我有,謝謝。”康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