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偷偷親了她一下,她卻哭得個要死要活的,彷彿老子把她破身了一樣。”
譚紅塵的表情僵住,實在不知該說什麼。
趙大峰憤憤道:“分手也是她提出來的,我只是成全她,放她去飛。怎就變成我傷透了她的心?被傷心的那個人不應該是我?顧銘,看在我們同寢室友的情誼上,我就不和你計較這些了。但請你以後說話還是稍稍掂量一下,畢竟我的脾氣也比史懷瑜好不到哪裡去。”
顧銘道:“我只是實話實說,並不覺得我的話裡存在不妥。”
趙大峰怒道:“實話實說?”
顧銘點頭。
趙大峰問:“所以你覺得是我傷了禹盼盼的心?”
顧銘道:“既然你知道禹盼盼是思想保守的女生,就該遷就她,給她時間慢慢適應,而不是心急火燎地想這想那。”
趙大峰道:“我心急火燎?你是不是哪裡會錯意了?那些認識不過幾天的男男女女就已躺在一起裹床單了,有人說過他們心急嗎?我花了一個多月時間去寵她,結果連摸個手都不行,你以為我心裡不委屈、不火大啊?”
顧銘又一次露出古怪的笑,卻不再繼續與之爭執。
寢室安靜下來了,四個人都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譚紅塵躺在床上沉思,他到此刻都沒想清楚顧銘和趙大峰誰對誰錯。
似乎他們說的都有道理,但彼此的道理又產生了劇烈的衝突,於是各持己見,互不退讓。
——或許,這世上本沒有明確的對錯界限。在我眼中,樂樂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對的。可她並不能真的做對每一件事。
譚紅塵想著,忽然又想到那本薄薄的《心理學定律》,開始用手機搜尋起來。
***
時間如水,眨眼間三天就過去了,新的一週又來了。
顧銘和風雪的野炊計劃因為成員太少,被迫推遲了。
譚紅塵答應了顧銘,這個星期一定想辦法說動王樂樂,接著一起去野炊。
譚紅塵心裡對這事持有很強的自信。雖然她不知道王樂樂到底怎麼了,但他百分之百肯定,王樂樂愛他。既然她愛他,就肯定願意陪他一起去玩。
可譚紅塵錯了,錯得離譜。因為這幾天裡,王樂樂根本就不接他的電話,也不回他的簡訊。
他們的交流有了阻礙,很難完成一次正常的對話。
這種情況下,譚紅塵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說動王樂樂。
時間很快到了週五,譚紅塵終於焦躁起來,因為約定的野炊時間就在明天了。
他心一橫,決定親自去找王樂樂。
他不知道建築裝飾繫有哪些課程,那些課程一般在哪些教室。
這不重要,他找不到王樂樂上課的教室,也找不到王樂樂起居的寢室。但他記得王樂樂的寢室在宿舍區的二棟。
也就是說,他只需守在宿舍樓二棟的大門前,總能等到她。
這一天,譚紅塵全天沒課,便可以耐心等。
他記得,王樂樂星期五上午也沒課。她可能會出來吃早餐,也可能叫室友幫忙帶。
他沒見過王樂樂的室友,便不能一見到女生出來,就湊上去問人家認不認識王樂樂——就算是在大學校園,一個男生守在女生宿舍門前不厭其煩地打聽某個女生的行蹤,也算醜事一件。
他只能等王樂樂本人出來。
可他的運氣很不好,王樂樂一整個上午都沒出門。
凜冬的風越來越冷,他等到兩耳僵硬,等到五指不可屈伸,終於在下午一點過,等到了王樂樂。
她穿了一件厚實的紫色夾襖,頭上還戴了一頂毛茸茸的帽子,整個人像縮在被子裡一樣,滿目疲乏。
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