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他要和顧銘面對面聊一件驚天大事。
顧銘覺得,與風雪無關的事情都算不上大事,所以也沒把卿歡的話放心裡,只隨口說一句“我在車上,回縣裡再找你”,掛了電話。
似乎卿歡那邊的確是有大事了,顧銘才掛電話沒一會,他又迫切地打過來了。
顧銘道:“我都說了,我現在在回縣裡的車上,等到了再找你。”
卿歡神秘兮兮地說:“我知道啊。但是這麼好的事情,我想要第一時間與你分享。”
顧銘問:“什麼好事?”
卿歡的笑聲忽然變得冷厲起來,他森森說道:“關於唐見虎的事情。”
顧銘的心猛地一沉,他從卿歡的話音中聽出了殺機,似乎卿歡要對唐見虎動手了。可是卿歡撐死了也是個學校裡有點小勢力的學生,又有什麼資格與唐見虎那種雄踞一城的巨擘叫板?
莫非他說動了羅不遇?在小小的廣安市裡,年輕一代中,也只有羅不遇等少許幾人敢和唐見虎抬槓了。
但羅不遇又不是傻子,他現在整天追著陶杳杳都快笑彎了嘴,怎會吃飽了撐著去和唐見虎對著幹?
畢竟,兩虎相爭,鮮少出現風平浪靜的局勢,大多會鬧得血流成河,雙方都得不到好。
顧銘實在想不明白其中玄機,索性問:“唐見虎怎麼了?”
卿歡的笑聲更冷,聲線為之沙啞。他說:“唐見虎的死期快到了。”
顧銘聽著心驚,但卻並未進一步追問,而是說:“你在學校等我,我到了第一時間找你。”
掛了電話,顧銘的心緒竟沒有之前那麼空曠了。似乎真遇到某些大事或有趣的事,他對風雪的念想會稍稍淡去一些。
下午六點過,顧銘回到學校。
他給卿歡打了電話,兩人相約在後山碰面。
顧銘再度登上寸草不生的小山包,在山包最上邊的平地上與卿歡相見。
顧銘沉聲說:“卿歡,說說看你的計劃。”
今天的卿歡很冷酷,那一張瓷娃娃一般可愛的臉頰覆蓋了寒霜,宛如冰涼的冷月。
他森森笑道:“早前伍航不是和我們說了嗎。我們市公安局局長換人了,上任的是一位剛正不阿,光明磊落的警官,叫張安。”
顧銘皺眉道:“這個我知道。可是這位局長上任這麼久了,卻沒做過哪怕一件事情出來。你確定他能幫到你?”
卿歡搖頭:“張安不是沒做事,只是他做的事你沒看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