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可保持淡定,但她的眸子裡已有怒火。她看了一下手腕的手錶,距離下課時間還挺久,但她已經急不可耐了,便淡淡說道:“杜力,你跟我走。”又抬頭掃視班上同學,隨口說:“你們上自習。”
這會,卿歡還在趙可的辦公室坐著。
對的,坐著,就坐在趙可的辦公椅上。
最初之時,他被趙可抓到辦公室裡站著,他很老實,不敢有半點小動作。至從他拿到杜力栽贓自己的證據後,就變得不老實了,只要趙可不在辦公室,他就敢坐趙可的位子,還膽大妄為地翻看趙可的教學資料以及一些私人物品。
這不,久走夜路必撞鬼,前兩天趙可都沒發現卿歡坐過自己的位子,今天卻撞了個正著。
她和杜力一同到辦公室時,瞧見卿歡翹著二郎腿坐在她的位子上,懸空的腿晃啊晃的,嘴裡還哼著歡快的小曲兒。
見此慕,趙可心中的怒意再難壓制,她指著卿歡吼道:“誰叫你坐下的!”
卿歡的身子一僵,猛地站起身來,悻悻地笑了笑,又露出委屈的表情,小聲說:“趙老師,我都說了我沒偷你的毛衣的,你還把我關辦公室裡這麼多天。我站久了,腳肯定會疼啊,所以就偷偷坐了一會椅子。”
他說著,忽然看向杜力,眉開眼笑道:“對的對的,和我同寢室的杜力可以作證,我人品端正,絕不會偷別人的東西,況且那還是趙老師您的東西。”
杜力臉一沉,小聲道:“我不能幫你作證。”
卿歡臉上又有了委屈之色,嘀咕道:“怎麼可以這樣啊?”
趙可冷聲說:“不要在這裡惺惺作態,毛衣是不是你偷的,你跟著我們走一趟就知道了。”
卿歡問:“去哪裡?”
趙可道:“你的寢室。”
卿歡露出迷茫的表情,問:“回寢室幹什麼?難道今天要放假,提前回寢室收拾東西?”
趙可的眼角一跳,怒火已經燒到眉梢,此時的她,就像一隻憤怒的母老虎,隨時都會張開血盆大口吃人。
好在,她有作為老師的基本涵養,並沒有失聲大吼,而是強行鎮定,說:“去你的寢室找一樣東西。”
卿歡問:“找什麼?”
趙可道:“我的毛衣。”
卿歡咧嘴笑,露出一口白淨的牙齒,“我知道了,你以為我偷了你的毛衣,然後藏在寢室裡面了。現在回去找毛衣,一旦找到,就證明我偷了你的毛衣。”
趙可問:“難道不是嗎?”
卿歡很認真地說:“當然不是啊。”
趙可道:“杜力可以作證,證明你偷了我的毛衣。”
卿歡想了想,露出童真無垢的笑,說:“要我陪你們回寢室找毛衣也可以,但是還得叫個人一起。”
趙可不耐問:“叫誰?”
卿歡就說:“顧銘。”
“又是顧銘?”趙可凝著眉吸一口氣,耐著性子繼續問:“叫他幹什麼?”
卿歡嘟嘟嘴,笑道:“如果杜力可以作證,證明我偷了你的毛衣,顧銘就可以為我作證,證明我沒偷你的毛衣。趙老師,你冤枉了我這麼久,總該給我個澄清的機會吧。”
趙可皺著眉思忖片刻,點了頭。
於是,正在上課的顧銘也被叫了出來,而且這節課是滕富強的英語課。顧銘就在滕富強那冷冰冰地注視下走出了教室。
顧銘看了一下眼前的趙可、卿歡、杜力,便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肚子裡壞笑,臉上卻很平靜,甚至都懶得開口說什麼,直接跟著趙可走就對了。
四個人到了317宿舍,杜力一馬當先,開啟寢室門便衝了進去。他直衝卿歡的床位,很蠻橫地掀開床鋪的毯子和棕墊,因為他的動作太過劇烈,把床頭的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