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凝聲說:“程主任很重視這個活動,不允許半點摻假或不嚴謹。這種事情,只有交給你辦我才能放心。”
陸思咬著唇點頭,回教室的路上,又看到楊秋峰湊了過來。
她本就討厭這些天天嚷嚷著魔法卡、陷阱卡、怪獸卡的決鬥者,心裡不開心,但臉上保持平靜,問:“體育委員,你有什麼事嗎?”
楊秋峰同樣委屈,乾巴巴說道:“陸思班長,我原本沒事,但鄭老師叫我幫你佈置遊戲場地……”
——對了,我們班準備的遊戲,自然在我們的教室進行,桌子凳子不能按上課那麼排列,需騰出大部分空間,供挑戰者們排隊與活動。這件事,我一個人弄起來的確麻煩,有他幫忙會輕鬆很多。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他叫我“陸思班長”,我就沒有半點不適應呢?
陸思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繼續往教室走。
不多時,許成語追上來了,笑臉相迎,詢問她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
楊秋峰搶在前面說:“當然有啊。我們準備遊戲場地要搬很多桌子,陸思班長一個女生肯定忙不過來,你也來幫忙搬下。”
陸思卻搖頭:“許成語,你不用搬桌子,幫我想一些填詩題,全都寫成小紙條,越多越好,難度分三個層次,分別是我們學過的、我們學過又不太好記的、和我們沒學過的。”
許成語遲疑著點點頭,但還是想一邊幫忙搬桌子,一邊想填詩題。
到教室後,陸思見他的舉動,神色變嚴厲了:“我叫你幫忙想詩,桌凳交給楊秋峰處理就好。”
許成語被鎮住了,不敢再搬桌子,只得尷尬地笑笑,坐自己位子上慢慢寫填詩題。
而此刻,最鬱悶的是楊秋峰,他算是明白這位大公無私的班長的腹黑程度了。
他知道,若現在在這裡搬桌子的是許成語或者顧銘,陸思鐵定不會阻止自己上前幫忙。
心裡不滿,但不言語,默不作聲搬桌子,待場地都弄好了,拍拍手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一半原因是不想和這倆人有過多接觸;另一半原因是急著回去抽菸、決鬥。
一個小時後,許成語寫了四十多條填詩題,幾乎把他所能想到詩句全寫上去了。當然,並不是他只記得這麼多,而是一時間想不起。
舉個簡單的例子,若有人說一首詩的前一句,只要是讀過這首詩的人,基本上都能接下後一句。但若不給第一句,叫人直接把兩句詩都背出來,饒是記憶力不錯的人,做起來都有不小難度。
陸思盯著課桌上的紙條發呆,感覺題目還是太少了。畢竟長達四個小時的遊園活動,排隊挑戰的學生定然絡繹不絕,不準備一百首以上的詩句,定然重複居多,遊戲會變得索然無味。
快到午飯時間時,兩人一起回宿舍。
陸思靜默許久,終於咬牙說道:“許成語,你現在和顧銘一個宿舍,你把這些紙條都拿回去,請他幫忙多寫一些詩。”
許成語猶豫著點點頭,心裡不太願意麻煩顧銘,畢竟他已經幫了自己不少。可是,這是陸思的意思,他實在不願潑她冷水,只得應下來。
而事實令人驚訝,向來和煦好說話的顧銘拒絕了這個請求。
他的原話是:“抱歉,我不能幫你。若我幫忙出題,就等於已經知道題目答案,再去挑戰對詩遊戲就沒意思了。”
許成語懷揣僥倖心說道:“你可以不參加對詩遊戲啊,其他班級的遊戲一樣可以賺取兌獎券的。”
顧銘卻嘲笑道:“我為什麼要為了幫你們而放棄對詩遊戲?”
許成語無言以對,只得沉默點頭。
——的確,他沒有任何義務幫忙。我們的關係,說好聽一點,勉強算朋友,說難聽一點,叫得出名字的陌生人……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