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過豬就知道了。”
眾人均一臉嫌棄,沒人願意去養豬。
閒聊告一段落,眾人又吃一輪,幾位哥喝得酒酣耳熱,開始划拳了。
顧銘和風雪早就吃飽了,一直乾坐著等散場。
看時間,不知不覺中,好幾個小時過去了,已經九點過。再看眼下局面,估計再坐三小時也散不了場。
爾後,他們都喝得差不多了,又開始絮絮叨叨說以前的事。
這一說就是一個小時,下到“罡風斬”掀女生裙子,上到色迷心竅給女浴室打洞偷窺的混賬事都說了出來。
好在,顧恩沒參與這些行動,不然淺笑可人的宋老師得換個目光看他了。
十點半,宋小芹無聊,又找顧恩搭話,問:“你在部隊服役三年,還發生過其他趣事嗎?”
顧恩仔細想了想,溫吞笑道:“只要活著,趣事就不斷。在部隊,特別是我們後勤部的,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事情發生。比如,一個戰友晚上餓了,跑去食堂偷饅頭,怕被抓到,鬼鬼祟祟跑去廁所吃得笑嘻嘻的。卻不知,排長就在他隔壁包間蹲著;又比如,一個老兵欺負新兵,腦抽了一般,給100塊叫他買包中華回來,還放狠話,不買回來弄斷他的腿。時隔一年後,老兵才回憶起來,他那天虧了50塊啊……”
宋小芹問:“那你剛去的時候,有被老兵欺負過嗎?”
顧恩道:“有,不過我就是上述的新兵……話說回來,好像我吉人自有天相,好幾次被欺負,都因為各種意外被化解了,偶爾還撿一點小便宜。”
十一點,一眾老同學終於盡興,該散場了。
共計消費670,五位哥平攤了。
臨行前,顧恩和蔣萬碰了個拳,均哈哈大笑。
宋小芹喝了小半杯酒,但有些暈,住處還挺遠,在初中部那邊。
顧恩送她,顧銘和風雪也得隨行。
一行四人在路上走著,漸漸遠離鎮子,走入沒有路燈、連來往探照的車輛都少的路段,視界變得很暗很暗。
顧銘看到,走到前面的兩個人湊得很近,都貼在一起了,不知道是不是擦出了火花。
沒來得及細看,忽而聽到遠處傳來悲傷而縹緲的哭聲。
這時間點,月黑風高的,突兀闖入的哭聲,像厲鬼的哭嚎。
顧恩從不信鬼神,自然不會被嚇到;顧銘經歷過廢棄高中部的鬧鬼事件後,對這類情況也有了免疫力,很鎮定。
兩個女孩卻被嚇到了,都往身邊的男子靠,瑟瑟發抖。
四人循著哭聲往前找,在一個漆黑的角落,看到一個身著鮮豔禮服的女孩,她小巧玲瓏,眼角含淚。很明顯,剛才是她在哭。
顧恩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是昔日的老同學之一——郭妤。
他走上去,皺著眉問:“郭妤,你怎麼在這裡哭?”
郭妤看清路過的這幾個行人,目光在顧恩和宋小芹身上停留很久,轉而倔強地擦去眼淚,沙啞說道:“我幹什麼,與你無關。”
說罷,大步往前跑,收拾心情準備回家。
宋小芹輕嘆一聲:“昨晚他們約我打牌的時候,我多少看出一點。郭妤很喜歡李浩,只是太倔,一直沒把心裡的話說出來,最後讓米玲捷足先登了。不知道,她含笑著給米玲做伴娘時,是個什麼心情。”
顧恩微笑不語。
風雪對她沒有好感,之前罵自己小叫花子的就是她。這會嘖嘖幾聲,落井下石,指責道:“那個女人不是生來倔強,而是自視甚高,想等人家熱臉貼上去。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啊?喜歡別人又不肯說,枯守空房也是自食其果。哭吧哭吧,最好哭瞎眼,再也看不到世間的帥哥了。”
其餘三人均是啞然,對此事不作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