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文雅身上發現了什麼,才會說這些話暗示。至於文雅,在言談舉止中,都透著一分猶豫與遲疑,這不像是生來的羞怯,更像是心虛;
其五:踏青期間,顧銘和風雪找了遠離同班同學的位置,靠近小山包,那一片區基本上沒人。就看到文雅一人隔著十多米遠躊躇彳亍,換個詞,說鬼鬼祟祟更合適。所以,只有她能有效判斷顧銘與風雪分開的時間,抓住時機設套;
其六:一行人穿過山洞,順路下山期間。李燦和顧銘有過一段簡短對話,她的言語中透露,她是一隻替罪羊。而且,她強調,不要說出真相。為什麼性格剛烈的她,會要求顧銘緘默不言呢?恐怕可能性只有一個,她知道作案的人是文雅,可是她心底也真正關心著陸思,不願看到陸思夾在她和文雅之間難做。
這種種跡象表明,撬風雪的櫃子、偷走髮箍娃娃,且在山上設定陷阱害她的人,是文雅!
楊雷聽完顧銘的推斷,覺得其中有一定邏輯,但也存在漏洞,忍不住問:“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的判斷錯誤,文雅是無辜的,你的做法會對她造成多大傷害?”
顧銘臉上的冷意更濃,再點燃一根菸,嫋嫋煙霧中,眼神變得迷離而森冷,沙啞說道:“你替她說話之前,先拿出反駁我推斷的證據,哪怕是邏輯理由也行。”
楊雷憨憨地笑笑,撓頭道:“證據我肯定是沒有,就如同你沒有切實證據指證文雅一般。這一切都是推斷,在法律程式中,可以猜測,但執行刑事需要切實的證據、證人、證詞等等東西。我覺得,李燦櫃子裡的小扳手便是她作案的證據,可是文雅那裡,卻半個證據都沒有。”
——這個愣頭青什麼時候懂法律了?
顧銘雙目微眯,露出一抹鄙夷之色,淡淡說道:“我們不是刑警,做事不需要講究證據。至於你說的小扳手的問題,根本算不得切實證據,要嫁禍起來也是輕而易舉。你先看看你自己的櫃子,上了鎖的情況下,櫃門能開啟多少。”
楊雷往自己床鋪一躺,照顧銘說的做,將櫃門往外邊掰,接著用手估算了一下開口縫隙,凝聲說:“從櫃子下口,可以開啟一個約摸書本厚的縫隙。”
“如果我沒猜錯,那個所謂的小扳手,也就拇指粗,能從櫃子下邊的縫隙輕易塞進去。”顧銘早已想到這一點,不疾不徐解釋。
楊雷點了點頭,算是承認這個說法,但還有一個更大的疑問說不通,凝聲問:“就算文雅能撬開風雪妹子的櫃子,且把作案工具塞進李燦的櫃子,卻還有另一個更麻煩的事情,她處理不了。你說,她沒鑰匙,在沒有其他宿舍成員開門的情況下,她如何進得了宿舍,又如何作案?”
顧銘點頭,看楊雷的目光變得認真起來,算是承認他的腦子沒問題,忍俊不禁道:“這也是我疑惑的問題。我想到兩個可能,其一:有人先回宿舍,開了門,臨時有事又出去了,給了文雅可乘之機;其二,文雅手頭有鑰匙,是陸思給她的。
我個人比較傾向第二個可能,因為第一個可能的偶然性太高,發生機率低。至於陸思為什麼要給文雅鑰匙,這個簡單得不得了。因為她們倆本就是好朋友,隨便編一個像樣的理由,便能輕鬆騙走鑰匙,待完事之後再行歸還,便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楊雷算是懂了,露出敬佩的神色,讚歎道:“銘爺,你的邏輯推斷能力這麼強,為什麼不去當偵探啊。”
顧銘不理會楊雷的調侃,一邊換衣服,一邊說:“你說的不錯,這些都是我的猜測,需要進一步求證。走吧,我們現在去教室,多半能找到陸思。”
“你要問她鑰匙的事情?”楊雷驚疑,問。
顧銘已經換好行裝,淡淡說道:“不錯,只要陸思承認當天她有借鑰匙給文雅,那這一切推斷便可成立。”
“可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