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譚紅塵笑道:“輸掉就輸掉,至少輸的是他自己的錢,不會再拖累你和你媽了。”
藍晨雨搖頭道:“你太想當然了。不管他掙多少錢,都一定會輸得乾乾淨淨,並最後欠下更多的債。他欠了債,還是會找我媽和我。你的辦法,治標不治本,除了進一步激化他的毒癮,並沒有更深層次的作用。”
譚紅塵卻很自信地笑道:“你放心好了。我爸媽的棉花廠全年營業,廠裡員工沒有除了年假,並沒有其他節假日,包括法定節假日在內,也得上班。每個工日八小時,正常員工都會感到累,想休息。就算你爸精力旺盛,不覺累,還有力氣打牌,廠裡的其他員工也未必搭理他。重要的是,廠裡的員工大多是為了掙錢養家才兢兢業業工作,就算偶爾想娛樂一下,也不會深陷泥潭。你爸找不到牌友,久而久之,興許會老實下來。”
藍晨雨若有所思地點頭,她好像也覺得這個辦法有些可行了。不過僅片刻,她又搖頭,非常憂慮地說:“不給我爸賭博的環境,未必是治癒他的毒癮的辦法。他工作一段時間,發現沒人願意陪他打牌,那他很可能會辭職的。”
譚紅塵笑道:“所以要先給他一些甜頭,把他留住才行。”
藍晨雨問:“你想給他什麼甜頭?”
譚紅塵沉聲道:“既然他是一個賭徒,有人願意找他賭,並且不要他出賭本,他定然欣喜。”
藍晨雨驚愕道:“你想找他賭?”
譚紅塵點頭:“我要和他賭一把。”
藍晨雨問:“賭什麼?”
譚紅塵道:“我不會打牌,自然不會與他在牌桌上賭。這世上的賭博方式千奇百怪,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們甚至可以用猜拳的方式來豪賭。
我就賭他不能在廠里長久工作下去,賭注就定為一萬塊半年吧。只要他每在廠裡工作半年,我就給他匯一萬塊。當然,既然是賭博,就不能口頭約定,必須有紙質證明。”
藍晨雨睜大眼,忽然驚呼道:“我懂你的意思了。以賭制賭,這或許是壓制賭徒毒癮的最好辦法。”
譚紅塵微笑著點頭:“對的,就是這個意思。既然他是賭徒,就用賭局的規則限制他。只要他想贏,就會一直在廠裡工作。而他一直工作,就很難再找到牌友。他沒牌友,沒賭局,或許又會想到他和我的賭局,他會變得更想贏我。這是一個良性迴圈,長此以往,說不定他真的可以戒掉毒癮。”
藍晨雨聽完這個辦法,忽地一笑,張手環住譚紅塵的腰,便吻他的臉。
譚紅塵揉了揉還殘留著柔軟觸感的臉,微笑道:“晨雨,就這個週末吧,我隨你一同回家,見見你爸。”
藍晨雨道:“要不我先給他打個電話,你和他說?”
譚紅塵搖頭道:“賭徒講究的真實。就想坐在牌桌前,每個人手頭都捏著能看清的現金,而其中一個人無論手上還是桌前都沒錢,那就有人覺得他沒錢,是來空手套白狼的。”
藍晨雨問:“你的意思是,你想當面和我爸談,並將一萬塊現金真實地放在他的眼前?”
譚紅塵道:“就是這個意思。”
藍晨雨彷彿看到了希望,連忙點頭:“紅塵,你願意為我們家做這麼多事情,我真的太感激你了。”
譚紅塵微笑道:“你的人都是我的,不用再感激我了。”
這件事情說定,兩人在往後的幾天裡,學習、生活、包括私事都顯得輕快愉悅許多。
這一天,兩人正在屋裡纏綿,門外卻響起了叩門聲。
譚紅塵猜到是允星來了,這層樓的住戶,也只有他們倆和允星。
果不其然,譚紅塵站在玄關前往貓眼裡一看,便瞧見允星笑容可掬地站在外面。
譚紅塵開了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