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聞言,忍不住偏頭看向傲子,仔細打量他一番,見他相貌還算不錯,便皺眉道:“傲子長得很不錯啊。縱使他談不上俊逸瀟灑,至少也不醜啊。伍琦為什麼瞧不上他?”
顧銘不問還好,這一問,卿歡的臉色變得更為深沉。他並不想解釋,而是冷聲說:“你直接問這頭豬得了。”
他口中的“這頭豬”,指的是傲子。
傲子本名童傲天,一個相對少見的姓,配上一個非常霸道的名,整個姓名就變得別有韻味。他本人的確沒有辱沒他的姓名,尤其是在“傲”字上面,他是一點都沒含糊過。
簡單的例子是,像陳小帥這種學校裡的巨擘,除了卿歡等少許幾個人,幾乎沒人敢招惹。傲子卻敢指著陳小帥的鼻子大罵,雖然其中有一些沾卿歡的光的嫌疑,但也不可否認,他的確很傲。驕傲,傲慢,傲視一切,目空一物。
他的外貌也非常傲,他原本有些矮小,身子骨也非常乾瘦,像弱不禁風的病態少年。實際上,他一點都不病態。他把頭髮染成金黃,齊刷刷往左額飄去,成了絢爛的劉海。他的兩個耳朵都扎滿了耳洞,各自掛上一排銀灰耳環。他的手臂上還有紋身,紋的是一條漆黑的龍。
如此裝扮,像極了社會上的混混,但他又不是混混,只是一個學生罷了。而這種形象的學生,除了一個“傲”字,還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
他的品行也不怎麼端正,不愛學習,愛惹事,惹學生也惹老師。這些都還是小毛病。他最大的毛病在說話這塊,他幾乎無法與人正常交流,三句話裡必帶一個“髒”。
顧銘在縣一中讀了大半年,常出入卿歡的宿舍,一來二去的,對傲子也有了一些瞭解。
因此,顧銘從上桌到現在,沒主動與傲子說過半句話。
這會,卿歡叫顧銘自己去問。
顧銘便只得乾笑著看向傲子,問:“傲子,伍琦為什麼看不上你?”
傲子一臉憤怒地說:“老子怎麼知道她怎麼看不上我?我他媽就過去問了她一句‘今晚陪我睡覺好不好’。她不答應就算了,還指著老子鼻子罵了一頓。若不是歡哥不然我惹事,老子當場就要扇她兩耳光!”
顧銘聽著,臉上的笑容凝固,好半晌才慢慢緩過來,試探性問:“你走過去,直接問她陪不陪你睡?”
傲子不覺得自己的作法有問題,反問道:“難道老子做錯了嗎?”
顧銘臉色微微一沉,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
——俗話說,傻子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世上,聰明人最多,但也不缺乏一些傻子。他們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傻事出來,而很多時候做了傻事還不自知。可是,人家做傻事,一般是腦子一時間沒轉過彎,偶爾傻一次。像傲子這種從裡到外,傻得無可救藥的人,當真是舉世罕見。
顧銘想著,不想和傲子繼續交流,便再轉過頭看向卿歡,皺眉道:“既然傲子不行,我們就得想其他辦法。”
卿歡冷笑道:“我現在不知道該想什麼辦法了。”
顧銘道:“你手底下那麼多兄弟,再換個人去不行?”
卿歡搖頭:“傲子太傻,他去找伍琦的時候,還聲稱是我叫他去找的。伍琦就算是頭豬,也該猜到我別有意圖。因而,只要是我認識的人,伍琦一律不予理會。”
傲子在這時插嘴道:“歡哥,伍琦那騷貨對我說的原話是,‘就憑你也想睡老孃,叫卿歡親自過來’。”
卿歡的面門一黑,對著傲子大吼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傲子知道卿歡是真的怒了,當即閉嘴,再也不說半句。
顧銘便說:“莫非伍琦瞧上你了?”
卿歡板著臉道:“就她那騷樣,我看著就想吐。要我陪她睡,直接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