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吐吐舌頭,強顏歡笑:“看樣子,你還沒看我留給你的護符裡面的東西,這一趟算是我白來了。”
顧銘搖頭:“你來得正好,我可以把欠你的東西全都還清。”
韓貞道:“你不欠我什麼。如果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回家了。”
說著,她欲走,卻被顧銘扼住手腕。
“你想牽我手的話,我不會介意哦。”
韓貞擺擺手,沒甩開,便笑著說一聲。
顧銘皺眉道:“你好歹是個女孩子,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走吧,一起去吃個飯,瀟瀟也一起。”
韓貞遲疑,思索半晌,妥協了。
三人又一起下山,一路無話。
下午四點,明顯不到吃飯時間,吳瀟便提議:“要不我們去打打檯球?”
顧銘沒說話,韓貞卻拍手叫好。
到檯球室,給屈老闆打個招呼,便選一張還算新的球桌洗球。
顧銘本是檯球高手,自然會上場;韓貞也自稱“高手”,便也上場了;吳瀟懂檯球,卻打不好,便站旁邊給兩人記分。
一連五局下來,韓貞鮮少拿到球權,基本上是顧銘的單人表演。
五點半,顧銘隨手丟下球杆,去櫃檯結了賬,轉身時莫名問了韓貞一句:“這兩年,你經常練檯球?”
韓貞臉一紅,低頭道:“只學到一點入門技術。和你打,肯定不是對手啊。”
顧銘忽然抬手,毫無徵兆地抓住韓貞的左手,低頭看一眼她手背的虎口處,皺眉道:“這麼好看的手,卻起了鹼。”
——常打檯球的人,架杆的手的虎口,拿杆的手的手心,都會起鹼。
“你關心我?”韓貞被驚住了,急促呼吸好幾聲,問。
顧銘道:“以後不要再練檯球了。這種運動,沒有足夠的天賦,很難練好。”
韓貞道:“我若不練好,你就不會和我打啊。”
顧銘不再說話,大步往外走。
沿街道折轉兩次,再度找到“土味老火鍋”。上一次,韓貞就是在這家店幫顧銘結的賬,這一次,顧銘準備照價償還。也因此,時隔兩年多,顧銘點出了和上次幾乎相同的菜色。
吃飯時間,顧銘不說話,韓貞與吳瀟便不說話。
結賬前,顧銘問:“韓貞,你今天應該回不了家了,我幫你寫一家旅館?”
韓貞卻說:“我可以睡你家寧雪的房間啊。”
顧銘搖頭:“你是個女孩子,還是不要隨便去男生家。”
韓貞猶豫半晌,點了頭。
寫好旅館,顧銘和吳瀟一起出來時,顧銘叮囑道:“瀟瀟,你以後不要偷偷給韓貞彙報我的情況了。你這樣做,只會令她更難過。”
吳瀟道:“令她難過的不是我,而是你。”
顧銘沉默,安靜往家裡走。
吳瀟大步追上來,認真問道:“吃飯時,你好多次欲言又止。是不是你有什麼話想對韓貞說,卻礙於我的存在不願開口?”
顧銘搖頭:“在你面前,我沒什麼不能說的。”
吳瀟疑惑:“既然不是因為我,那你為什麼不說?”
顧銘道:“很簡單的三個字,我卻說不出口了。”
吳瀟問:“我愛你?”
顧銘面門一黑,大罵道:“愛你個頭!我想對她說‘對不起’!”
吳瀟又問:“那你為什麼不說?”
“我以為,只要我請她吃一頓飯,再把這句‘對不起’說出來,我欠她的便還清了。可是,當我看到她不動聲色,卻又宛如驚弓之鳥的表情時,我開不了口了。”
顧銘如實解釋,轉而大步往家裡跑了。
而顧銘沒想到的是,他前一刻才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