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會帶著他女朋友和我一起去野外遊玩,偶爾還偷別人地裡的地瓜或紅薯,挖個坑生火,烤著吃。”
風雪抿嘴不語,驚奇的目光中滿是羨慕。
說話時,顧銘向草坪走,草地很蓬鬆,踩著很舒服。抬眼看去,這片地很平、很廣,少說得有三十畝;視野放開,可見叢生的各種綠色植被,大抵叫得出名的狗尾草,牛筋草,小飛蓬,蒲公英等等,更多的是不知名的草類。至於野花,只知道奼紫嫣紅的好看,基本上叫不出名;視界再抬高一點,能看到與草坪相接的小山包,很平緩地向上爬,山包連綿數重後,有蒼翠大山,山勢略陡,看上去很難行走,只能靠攀爬而上;令人稱奇的是,這般鬼斧神工的路況下,山上能見民房,明顯有人居住,似乎還人為種植的果林。
顧銘走著,安靜欣賞大自然的瑰麗之美,這種風和日麗,鳥語花香的環境下,忽感陶醉。
——很奇怪,平日裡看到什麼花花草草,都沒心情去欣賞,今日卻莫名被大自然所感染?不、不對,應該是旁邊有個大美女,與這瑰麗的自然景色交相輝映,構成不可言表的視覺交錯所致。以此反證,我陶醉的不是這些花草景物,而是小雪?
顧銘如此想著,驀然頓住,凝著眉看了風雪一眼。又四下打量,發現周圍很多同學在瘋玩打鬧,以於強為首;還有一大群激烈的決鬥者,就地打坐,運籌帷幄,以楊秋峰為首;另加一群靦腆漫步的美少女,以陸思為首。
這等人口離散度極高的草坪上,要找一處靜地還挺困難。好在,這片草坪足夠大,一直往前邊走,總歸能找到安靜地兒。
於是,顧銘抬手,向幾乎蔓延到視野盡頭的小山包指了一下,說:“小雪,我們去那邊坐坐?”
“好啊,我也覺得這些人很煩,攪人興致,我們得去個安靜的地方。”風雪嬉笑,露出一口亮晶晶貝齒。
兩人往前走,步子很慢,一邊閒聊,一邊享受,大概十分鐘後,終於靠近小山包。
這裡基本上沒人,抬眼掃視,估摸能見最近的人也在十數米外,是文雅,在那邊彳亍躊躇,不知要幹什麼。
顧銘將書包放下,伸一個懶腰,將包裡的毯子取出來,平整鋪在地上,再將裡邊的零食有條不紊地取出,然後愜意地坐下。這等各類奇特草香氣交織的環境中,身與心都放鬆到極致,異常舒適。
兩人相對坐下,對視一小會,卻都又臉紅著別過頭去。
於是,對話展開——
風雪先說:“顧銘,你是不是已經原諒我了?”
顧銘拆開一盒酸奶,使勁吸了一口,感覺一嘴舒爽,道:“你問得太直接了,能不能委婉一點?我可告訴你,不要以為你今天漂亮我就會中你的美人計。”
“什麼美人計啊,而且我一直都很漂亮好不好,只是今天特別漂亮。”風雪撒嬌一般應了一聲,拆開酸奶,學著顧銘用力吸上一大口,露出陶醉的表情。
顧銘就說:“要我原諒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展現一點誠意。你想啊,一個動不動就把別人手掐破的女生,誰敢馬虎對待?”
風雪沒太聽懂,但直覺上這話裡有陰謀,便提起戒備,問:“你要什麼誠意?”
“我隱隱記得,在車上有個人偷親我,那感覺嘛,有些道不明,沒來得及細細品味。要不,你再讓我品味一下?”顧銘說著,很自然地閉上雙眼,同時把嘴往前邊湊了一點。
“那你閉上眼睛,不準偷看!”
顧銘沒睜眼,壞笑著點頭。一小會後,意料中的美妙感覺並未出現,反倒是右臉疼得厲害,猛地張開眼,瞧見風雪正使勁掐自己臉。
看風雪那臉頰緊繃的表情,也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掐人。
顧銘腦袋一甩,擺開風雪的手,小心揉了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