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們就不會不開心了。”
顧銘道:“我實在沒想到,你至今還和瀟瀟保持聯絡。”
韓貞道:“吳瀟是一個非常好的朋友。”
顧銘道:“我非常贊成。”
這個話題結束,更沉重的話題來了。
韓貞穿好衣服便收拾行李,她打算今天就走。
顧銘道:“既然你叫雷爺和瀟瀟來,就等他們來了,一起玩過之後再走吧。”
韓貞搖頭道:“我不打擾你們兄弟的重逢。”
顧銘道:“如果我希望你留下來呢?”
韓貞怔住,片刻又果斷搖頭:“不了。你只留我兩天,又不留我一輩子,所以我還是好好修學分,順利畢業了再回來找你。”
顧銘沉默。
韓貞問:“你很捨不得我走?”
顧銘道:“是的。”
韓貞問:“我不走又能怎樣?”
顧銘道:“不怎樣。”
韓貞問:“那我走不走有什麼區別?”
顧銘道:“最大的區別就是我再也吃不到合胃口的飯菜了。”
韓貞嫣然道:“網上的段子居然也有對的。果然,要留住一個男人,就先留住男人的胃。”
顧銘道:“所以你成功把我留住了。”
韓貞道:“來日方長,我有的是機會做飯給你吃。”
韓貞真的走了。顧銘一路把她送到汽車站。直到汽車隆隆啟動,消失在視野的盡頭,顧銘仍站在原地發呆。
他忽然理解當初風雪追著汽車跑是什麼含義了。
那不是在追車,而是在追夢。
顧銘還有夢可追嗎?
舊夢將醒,新夢將至。
新與舊的交錯間,心跳的節拍是否也發生了轉變?
顧銘在心裡對自己說“韓貞,我喜歡你”,可是心聲不具備傳遞性,韓貞聽不到這句話。或者說,就算她聽到了,她能做出對等的回應嗎?
一個男人同時喜歡上兩個女愛,人會扭曲,心也會扭曲。韓貞敢回應一個隨時都會變心的男人嗎?
下午四點,顧銘躺在長椅上玩手機。
木緣沂睡醒出來,盯著顧銘看了許久,最後輕嘆道:“顧銘,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只是鄰居了。”
顧銘放長假的事早在公司裡傳得沸沸揚揚,木緣沂當然知道。
顧銘搖頭道:“我們不僅僅是鄰居,你還是我的恩人、貴人。”
木緣沂問:“那你要搬走嗎?”
顧銘道:“不搬。”
木緣沂疑惑道:“你不搬,韓貞怎會走?”——她一直在房間裡,卻並非在睡覺。顧銘和韓貞的對話,她有聽見。
顧銘道:“她忽然想通了,就回學校修學分了。”
木緣沂道:“那這個房子又只剩我們兩個人了。”
顧銘道:“而且這次不會再有第三個人搬進來。”
木緣沂道:“這樣很好,我挺喜歡就我們兩個人的生活。我想……”
顧銘似乎沒聽到木緣沂這句明顯帶著歧義的話,他漫不經心地說:“可惜明天我的兩個朋友要來玩。”
木緣沂的臉色稍稍僵了一下,沒說出來的話又都爛進了肚子裡。
顧銘自語道:“可能還不只兩個人。瀟瀟和石靜談戀愛了,他們可能都會來。至於雷爺,他和恬恬學姐永遠都是異地狀態,這次難得來一趟重慶,多半也會叫上她。”
木緣沂面無表情道:“你把這個房子當成你的家了?”
顧銘道:“他們來玩一兩天就會走,如果你介意,我就帶他們去附近的賓館或酒店住。”
木緣沂道:“我沒有這麼小氣。”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