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歡說什麼了?”
顧銘苦笑道:“你當著卿歡說‘暉哥,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其實你知道來的人是卿歡,卻故意喚曾暉的名字,讓卿歡誤認為你期待的人是曾暉。”
千雲舞問:“然後呢?”
顧銘道:“然後你又故意替曾暉掩飾罪行,以此進一步刺激卿歡。你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便是想讓卿歡知道,你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隨時都有拋棄他的可能。
你讓卿歡有了心理準備,在真正的訣別來臨時,他不至於悲痛欲絕。”
千雲舞遲疑道:“你有什麼證據?”
顧銘道:“這都是我的猜測,沒有證據。”
千雲舞更為疑惑:“就算是猜測,也該有一個疑點。你看到的疑點在哪裡?”
顧銘道:“曾暉被抓時,他綁架你的案子又被翻出來過,你卻沒有再一次為他澄清。”
千雲舞嘆息一聲,惆悵道:“顧銘,你果然很聰明。我們初見時,你就把我身上的問題全看透了。而今,我稍微有一點小心思,還是未能逃過你的眼睛。”
顧銘苦笑道:“猜測終究是猜測,並不可靠。我曾對你的猜測幾乎都是對的,卻又被你提前準備好的言辭巧妙地欺騙了。”
千雲舞道:“女人這種生物最大的本事就是撒謊。”
顧銘道:“所以你現在是承認了,你仍愛著卿歡,只是迫於某種原因,不得不離開他?”
千雲舞搖頭:“你這次猜錯了。爺爺走了,我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再也沒有任何顧慮,只需為自己而活。若我愛著卿歡,就會不顧一切抱緊他,怎會狠心拋棄他?”
顧銘語塞,他發現自己在千雲舞面前的確有些幼稚,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