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啊!麻煩你不要纏著我了!”
顧銘深吸一口氣,把言語放緩和一些,說:“事關人命,請你如實告知。”
曾初雨眨眨眼,她感覺顧銘不像是沒事找事,便遲疑道:“你問我哥,又說什麼事關人命,莫非我哥還成了殺人犯不成?”
顧銘道:“殺人犯不至於,綁架犯倒很可能。”
曾初雨冷笑,大步繞過顧銘,準備回宿舍。
顧銘不依不饒,纏著她,問:“你哥是不是經常帶女人回家,而且大多都是學生?”
曾初雨道:“人家的私生活你也管?”
顧銘感覺腦袋快爆炸了,如此和曾初雨交流,只怕問到天亮也問不出想要的資訊。他思忖著,準備把千雲舞的事情說出來。
卻在這時,一個很粗、很陌生的男聲忽然繞開。他說:“曾初雨,你如實說一下。”
兩人同時應聲回頭,看到一個醉醺醺的男子,他提著酒瓶子正搖搖晃晃往這邊走來。
滕富強!
夜深人靜時,獨自坐在沙地操場上喝酒的人竟是滕富強。
顧銘彷彿看到了救星,忙說:“滕老師,終於找到你了。你聽我說,千雲舞今天沒來報名,是被一個叫曾暉的人約出去玩了。卿歡和千雲舞透過話,她正要報出位置時,手機被人搶了。”
滕富強喝了酒,喝的很烈的二鍋頭,而且喝了不少。
他不能喝酒,一喝就上臉,一上臉人就恍惚,說話聲音變了,別人說話也聽不太清了。
他此刻卻很清醒,似乎纏繞他周身的酒氣並未湮沒他的神經。
他聞言,神色竟變得猙獰起來,大笑道:“哈哈哈……安然,這就是你的警告?你的警告害了我的學生!”
顧銘和曾初雨對視,均聽不懂滕富強在說什麼。
顧銘問:“滕老師,要報警嗎?”
滕富強嘲笑道:“報警?你指望警局那群一事無成的酒囊飯袋?”
顧銘說不出話來,他實在想不明白滕富強怎就如此痛恨警察了。
滕富強看向曾初雨,打著酒嗝說:“顧銘問你的問題,你回答一遍。”
曾初雨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雖然心裡不相信自己的哥哥是綁架犯,但仍下意識回答。大概她也想給儘快還曾暉一個清白吧。
她說:“我哥的確經常帶女人回家,而且大多數都是學生,不過這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應該不至於追究吧。我哥是城北一家酒店的老闆,除了經營店子,其餘時間大概是去喝喝酒,唱唱歌之類的。”
滕富強又問:“他會離開城市嗎?”
曾初雨歪著腦袋想,片刻搖頭道:“他雖然會離開廣安,但也只是去相鄰城市採購酒店所需物品,當天就會返回。除此之外,他幾乎不走動的。”
滕富強皺眉道:“你說的相鄰城市是指嶽縣?”
曾初雨點頭。
滕富強冷笑一聲,問:“那他和城市裡的混混有聯絡嗎?”
曾初雨嘟嘴:“不知道。”
滕富強若有所思地點頭:“好了,回去上課吧。”
曾初雨走後,滕富強又看向顧銘,問:“樹蔭下的小雞仔,跟我走一趟。”
——原來我在你眼中只是一隻羽翼未豐的小雞仔啊?
顧銘的嘴角輕輕抽動,卻也不做反駁,點了頭。
兩人一起出校,因為有滕富強帶著,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倒也省了一番翻牆的功夫。
滕富強打了一個電話,叫一個叫“小強”的人帶人去城北匯合。
接著,他去停車場取車,順便喊了一個代駕,載他和顧銘一同趕往廣安。
車上,滕富強一言不發。緋紅的臉,漆黑的瞳,兩相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