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和風雪一起招了招手,在鋪天蓋地的熱烈掌聲中,兩人牽手下臺。
顧銘偶然看到,一直埋頭看卷子的陸思有抬過頭,看了他們倆一眼,然後埋頭繼續學習。整個短促過程,面無表情,目光冷漠。
回到位子後,顧銘鬆開風雪的手,也不去管班上的各種目光與言論,認真說:“我小時候有過很多心願,隨著年齡增長,一部分心願已經埋葬於歲月。現在,仍存的心願,也在慢慢消減。謝謝你,帶著我唱這一首《心願》。”
風雪罕見的沒有臉紅,露出純真無垢的甜笑,說:“我有一個永遠不會遺忘的心願,也一直堅信著,有朝一日定能完成這個心願,謝謝你能陪我唱《心願》。”
顧銘深吸一口氣,說:“快到下自習時間了,我得去找滅絕師太簽單子,先不聊了。”
說完,顧銘從後門出去,站在走廊上,靠著護欄吹了一會風,思緒萬千。心頭會不由自主去想,剛才風雪臉上的無垢淺笑,究竟是什麼意思。單純的笑?不像。反而有一種苦澀與無助之感,是多麼無力的甜笑啊。
戴上口罩,到辦公室見鄭繪,顧銘開門見山:“鄭老師,我找你籤一下自行回家的單子。”
之前顧銘老哥已經說通此事,鄭繪沒多問,順手從工作桌邊上拿出兩張單子,遞給顧銘,說:“這是自行回家的證明和安全承諾的證明,你可以看一下,如果沒疑問,就簽了吧。”
顧銘沒看單子上的內容,直接簽了,遞回去,同時低聲說:“那我回教室了,鄭老師。”
“等等。”鄭繪叫住顧銘,永遠都板著的臉上露出關切之色,問:“顧銘,怎麼戴個口罩,是病了嗎?”
顧銘點頭說:“季節更替,不小心得了流感,有些怕粉塵,就戴了個口罩。”
“既然病了,就記得吃藥,早點好起來,別影響到學習。”鄭繪先關切地囑咐兩句,面容再度嚴苛,說:“顧銘,就在剛才,我接到我們年級閱卷老師的電話,告訴我,政史的單科最高分,依舊是你,97分。月考一共四個科目,你拿了三個單科最高分,可是你的總分只排年級第五,一二名依舊是一班的陽珊和邵麗。我想說的是,你的英語的確是個大問題,多下點功夫,把分提起來。加上你其他科目的優勢,有機會考年級第一。”
顧銘連連點頭,說:“謝謝鄭老師指導,我一定努力。”
見鄭繪沒再說話,顧銘安靜鞠躬,然後退出辦公室。
剛到走廊,就聽到下課鈴聲,這意味著月假已經開始,班上同學個個激動,收拾好東西就急匆匆離去。
等顧銘回到教室,裡面只剩四個人,楊雷、萬澗、風雪、李奇,他們都在等顧銘。
“銘爺,不是我們想等你,而是風雪妹子要求,我只能等著。”楊雷瞧見顧銘,嘿嘿笑著說出原委。
——這話翻譯一下就是,我們也不想當電燈泡,是風雪妹子強烈要求的。
顧銘沒在意此事,說:“那我們一起回宿舍吧。”
風雪說:“顧銘回來了。雷爺,你和萬澗可以先走。”
楊雷無語道:“剛才我們要走,你不讓。現在又一個勁叫我們走,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
風雪理直氣壯說道:“剛才顧銘沒回來,班上同學都走完了,如果你們兩個再走,我一個人在教室會害怕。”
楊雷覺得這邏輯有問題,說:“我知道,有的恐怖片演的教室情景,你說你怕,我理解。可是,就算我們走了,這不還有李奇在嗎?”
“雷爺,你好意思說這話嗎。你不就急著回宿舍抽菸嗎,這麼兩分鐘都耽擱不得?你想啊,我和李奇兩個女生,膽子都小,肯定要人保護。”風雪的理由很充分,說的楊雷無法反駁。
楊雷和萬澗先走後,顧銘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