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頭了,很霸氣地說:“好啊,既然你要和我賭,那我奉陪到底。不過你說的賭注還是太小了一點,能不能再稍稍加一些?”
顧銘皺眉道:“不能超過三萬,因為我和小雪目前手頭的錢加起來也沒有那麼多。”
慕永恆從顧銘的話語中捕捉到了隱晦的資訊。他不在意顧銘口頭的“小雪”是誰,他關注的是,顧銘提出了賭注的上限——只有沒有必贏把握的人,才會考慮輸了之後能不能給出對應賭注的問題。所以顧銘分明是在玩火,而玩火者,常常會引火自焚。
慕永恆露出自信的笑容:“你多慮了,我說的加註並不是指加錢的問題。”
顧銘問:“那是說的加註是什麼意思?”
慕永恆道:“輸的一方,要跪地磕頭,向對方道歉!”
顧銘露出遲疑之色,似在猶豫。片刻過去,他忽然一咬牙,沉聲說:“好!”
慕永恆愉快地笑道:“既然這事說定了,你是不是可以先放開我的手了?”
顧銘果然鬆手了。
而他的手一鬆開,慕永恆的手肘上便映出五個異常分明的手指印,是被顧銘大力捏出來的。
慕永恆擺了擺有些生疼的手,又道:“既然要賭,我們是不是得找一個公證人?”
顧銘贊成道:“有這個必要。而且我覺得,公證人不僅要公平地判斷賭局結果,還要誠實地保管我們的賭注金。”
慕永恆便問:“那你心中有合適的人選嗎?”
顧銘搖頭:“暫時沒有。”
慕永恆道:“按照你說的要求,我倒想到一個非常不錯的人選。”
顧銘問:“誰?”
慕永恆道:“王樂樂。”
顧銘錯愕道:“你認識她?”
慕永恆道:“她是我們社團的成員,我當然認識。”
顧銘便問:“那你為什麼覺得她合適?”
慕永恆道:“樂樂不僅是我們社團的社員,同樣你朋友的朋友。我覺得,她同時具備令我們雙方都信任的條件,所以她很合適。”他說話時,指了指早已呆住的譚紅塵。
顧銘當即愉快笑道:“王樂樂的確很合適,不過她願不願意當我們的公證人是一回事,就算她願意,我們也得先問問譚紅塵。”
慕永恆驚訝地看了譚紅塵一眼,不解道:“為什麼要問譚紅塵?”——他的舉動已證明他本記得譚紅塵的名字,先前說“不記得”是故意的。
譚紅塵不說話,顧銘便幫忙解釋道:“若你的女朋友不經過你同意就擅自去給兩個男生當公證人,你會高興嗎?”
慕永恆聽出了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冷聲道:“你的意思是說,樂樂是譚紅塵的女朋友?”
顧銘道:“豈止是女朋友,說是老婆也不為過。畢竟他們都開始談婚論嫁了。”
這一刻,慕永恆的臉色陡然發青,明顯是怒氣上湧所致。
他轉過頭,冷冷地看了譚紅塵一眼,沙啞道:“好,好極了。就是不知,樂樂那麼好的女孩,怎會看上這樣一個窩囊廢!”
譚紅塵聞言只是敢怒不敢言。顧銘卻目光一冷,怒然道:“現在還要加一個賭注了。”
慕永恆冷聲問:“什麼賭注?”
顧銘同樣冷聲道:“如果你輸了,也請向譚紅塵跪地磕頭並道歉。”——我要你為這句“窩囊廢”付出代價!這是你當著我的面侮辱我的朋友的下場!
顧銘並沒有把後面的句話說出來。在他眼中,朋友之間,許多事情只需做,不用說。
慕永恒大笑道:“那對等的,你若輸了,譚紅塵也得對我跪地磕頭並道歉?這個可要提前說清楚,萬一到時候譚紅塵說他沒賭,我豈不是吃大虧了?”
顧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