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竟有一抹宛如猛獸的猙獰感。
顧銘不和他搭話,趁這段時間和卿歡聯絡了一下。
令人驚愕的是,這麼短的時間裡,卿歡查到線索了。
他找到了千雲舞去吃飯的那家夜市館子,還從館子老闆口中打探到,千雲舞的確被曾暉綁架了。
可笑的是,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行兇,竟無一人阻攔。這和當初顧銘被瘤子男強行綁架的一幕有些相似。人性都是薄涼的,沒人願意為陌生人鋌而走險,惹禍上身。
幸虧有人在事後報了警,多少算個人性與良知還存在世間的證據。
車子到了城南,在一處停車場停下。
千雲舞在城北被綁走了,滕富強卻去了城南。
代駕拿了錢走了,顧銘和滕富強留在車裡乾坐著。
坐久了,顧銘便感覺不安,偏過頭去與滕富強搭話,問:“滕老師,我們不是來找千雲舞的嗎,一直坐在這裡幹什麼啊?”
滕富強反問:“不坐這裡,難道還逐家逐戶去找?”
顧銘乾笑道:“至少得去曾暉的家裡和酒店看一下。”
滕富強冷笑一聲:“你綁架人會把人綁到自己家裡去嗎?”
顧銘發現自己無法和滕富強正常交流,也想不明白這傢伙的意圖,便只好靜坐著,等待他的下一步行動。
大概等了十分鐘,有好幾輛小車陸陸續續開進停車場,車上有人在大喊“強哥”。
滕富強往窗外揮了揮手,便有人下車湊過來。
顧銘驚訝,因為他看到湊過來的那個男人竟是肖強,跟著羅不遇混的肖強怎叫滕富強“強哥”了?
滕富強淡淡說道:“小強,我喝了酒,不便開車。你來開我的車子,往城南出城,一直直行,到一片空曠的田野處停下。”
肖強聞言照做,不問為什麼。
一行六輛車子連成一條線,出城後便以80以上的時速超速行駛。
爾後,六輛車子到了滕富強所說的田野。事實上,這裡只是一望無垠的黃土,稱不上田野了。
顧銘的記憶中,這地方有些熟悉。
滕富強下車看了一下,很快找到路堤的一個大口子,可以行車過去。
他幾乎沒做思考,冷聲說一句“往田野裡走”,六輛車便浩浩湯湯駛入。
車子的探照燈能掃到黃土地上的車輪轍痕,明顯在他們來之前,便有其他車子往這裡來過。
車子在黃土地上顛簸行駛了二十分鐘,停在一棟廢棄的老房子前面。
房子側面停著一輛白森森的麵包車,明顯就是之前來的那輛車,因為車轍痕到這裡就停下了。
滕富強抬眼看了一下宛如隨時都會坍塌的爛房子,又看了一眼邊上的麵包車,冷冷說道:“小強,叫幾個人把這輛車砸了,剩下的人上樓,把我的學生救出來。”
肖強問:“強哥,除了你的學生,剩下的人怎麼處理?”
滕富強淡淡道:“往死裡打,打完了叫張安來抓。”
肖強對身後的近二十人揮手,簡要地說了一下接下來要做的事,他們便一擁而上,五人砸車,剩下的人全都抄起傢伙衝上了樓。
見此慕,顧銘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從未想過千雲舞會被綁到這個似曾熟悉的地方來,也未曾想過自己的班主任滕富強竟是個如此狠辣之人。
滕富強安靜點燃了煙,鮮紅的火星映著他冷漠的臉。
這一刻,他像地獄裡的死神,隨時都會奪走活人的生命。他只需靜靜站著,便給人一種無形的威懾。
某一刻,他看向顧銘,問:“你要不要上樓看看?”
顧銘搖頭,他已經預見樓上的血腥一幕,胃裡有些翻滾,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