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義在講臺上滔滔不絕講隋文帝楊堅的文治武功是怎樣銳意革新,又講隋煬帝楊廣怎樣篡位,最後講隋朝如何滅亡。這整個過程二十多分鐘,講的行雲流水,無懈可擊。但是,講臺下認真聽認真記筆記的學生少之又少。
任義雙手撐著講桌,往下看一眼,在最顯眼的位子看到了顧銘,然後一截粉筆直接就問候了過來。
顧銘一直心不在焉,此刻坐著已經有些打瞌睡,被丟了一截粉筆後,抬頭看到正微笑看著自己的任義,心墜冰窖。
“好學生,我記得你,下課後來我辦公室。”任義說了一句,然後繼續講唐朝貞觀之治。
顧銘心頭嘆氣,知道自己要倒黴了,轉念又想到,好像貞觀之治已經是第二節課的內容,心裡暗罵任義貪心,一節課非得講兩節課內容,誰跟得上他的節奏?
下課後,顧銘去了任義的辦公室,被細長的木板拍了十下手心,回來的時候手已經腫了。
“顧銘,你別難過。其實任義老師很好說話,只要不在他的課堂開小差就行了。”
陸思好心安慰,但顧銘沉默。
一小會後,陸思又說:“下堂課是語文課,任課的苟老師很嚴厲,雖然不會打人,但會罰抄語文課本,很慘的。所以,你不要走神了。”
顧銘依舊沉默。
陸思明白了,現在對顧銘說什麼,他都只會置若罔聞,沉默到底,乾脆就不說話了。